“嗬嗬~”
白千晨幹笑幾聲,對於葉子蘇的態度,她簡直是無法完全的跟上他的思維模式。
“你是?”中村佑一看著今天那會兒剛見過麵的男人,聽著他口中的老婆,心中劃過一抹想法,不由得笑意僵住,連同說話的語氣都帶著那麼一絲的敵意。雖然,現在他跟白千晨沒有關係,可到底是他中村佑一看中的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嫁人了。
不甘心,滿滿的不甘心。
“你好,我是她的丈夫,我姓葉。”葉子蘇故意一隻手攬著白千晨的肩膀,一隻手伸出對著中村方向攤開,看起來,就像是表示友好。
“……”
中村佑一的臉色有些難看,在他看來,白千晨這麼年輕,根本就不可能嫁人,他正向自己的目標靠近,然而,目標卻突然冒出來一個丈夫,理想與現實的差距狠狠的給了他一個巴掌,很清脆,很響亮。扯了扯唇角,中村佑一道:“你好。”
懷著不甘心的心情,中村佑一離開了,具體去哪裏葉子蘇也沒閑工夫去管他。
此刻,他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手,繞著桌子一圈,來到白千晨的對麵坐下,麵色不陰不陽,十分平靜的伸手拿著她手裏的勺子波動了一下蛋糕,挖了一口麵包帶奶油最後送入口中,淡淡道:“還真是防不勝防啊!”
“什麼?”防不勝防?什麼意思?白千晨真的沒聽懂,下意識的回問。還有,他口中那種怪怪的語調是什麼意思啊!
“我說,我老婆太漂亮了,你看周圍有很多人都看著你,我要是不看緊一點,是不是就會被別人搶去啊!”
葉子蘇輕笑,銳利的眸子裏越來越深邃,如同寒光般望著她。
一接觸到這個眼神,白千晨知道,他話裏的意思顯然跟話的表麵是反差的,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他了,讓他這樣看著自己,明明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因此,她的眉心緊皺,認真的看著葉子蘇,似乎,從中村佑一離開後,他就莫名的緊張了,是因為什麼麼?讓他變成這樣,以為自己會跟別人離開?
迷茫中,他眼裏的寒芒褪去,剩下的是溫柔,淡笑的眼睛看著她,隻聽他似乎是嘲笑自己一般,對著她道:“還記得我之前問過你的話麼?你跟蘇陌到底是什麼關係。”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再次提起過這個人,並不代表他把他給忘了,從一開始他發現白千晨跟這個人有些某些不一般的關係時,他就曾經問過同樣的話題,可是,結果她沒說。
今天的花名冊上,他一不小心看到過上麵某個人的名字,一直被他壓著的疑問突然湧上心頭,最後,他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蘇陌,蘇陌,這個人,算是他的合作夥伴也算是敵人,隻是,已經很久沒有跟他合作又或者是失去了消息。
白千晨聞言,垂下了眼瞼,蘇陌的這個身份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卻也很複雜,而他,也有著讓自己必不可說的理由,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
垂下的眼瞼再次抬起,白千晨直視著葉子蘇,同一水平線上的兩個人,四隻眼睛相對視,最後流露出來的,是白千晨最真摯的眼睛。
她說:“相信我”
她說:“時機到了,也許我會跟你說,子蘇,不是不說,而是不能說。”
不是不說,隻是不能說。
沒有人能夠明白那個時候,白千晨用著那樣真摯的眼神看著葉子蘇時,說出來的心情。直到後來,白千晨想,即便當時內心的糾結在怎麼大,承受的痛再怎麼深,他漠然轉身離去時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比不過,他完好無損的活著。
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即便,他毫不猶豫的離開。
葉子蘇盯著她,沒有說話,靜靜的保持著這個動作一會兒後,突然笑了起來,舉起高腳杯,對著白千晨一敬,杯子裏的紅酒被他一飲而盡,無所謂般的笑了笑,杯子空了,輕輕磕在桌麵上,他走了,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進入了人群極多的舞池。
白千晨失神的盯著空掉的酒杯,苦澀一笑,端起麵前的紅酒杯,一飲而盡。
她知道,他並不在乎她給的任何答案,他在乎的,是自己的一個回應,無論回應的內容是什麼,他都不會在意,他在意的,僅僅是她的態度。
人群之中,有那麼幾個人,盯著她的動作,無聲的互相對視了幾眼。
舞池中一對正跳著舞的情侶,女的,趴在男人的胸口,低聲擔憂的問道:“小白被誤會了怎麼辦?”
“沒辦法。”
“可是……”
“她這樣做是對的。”男人低沉濃厚的聲音在耳麥中傳來,原來,是男人打開了耳麥的開關,會場之中,僅有的那麼幾個人均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