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呢。
這對於白千晨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傾月的為人她是知道的,她的心裏想著誰,知道些什麼,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什麼時候從石頭縫裏蹦出個男朋友了。
白千晨的麵色一改常態,兩隻眼睛瞪得很大,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傾月,動了動喉嚨,以為傾月是在跟她開玩笑的,便笑了笑,微微有些緊張感道:“他應該是你救命恩人吧,如果就是安排他接受治療,這個我可以幫你,其他的呢,你就別糊弄我了,我幫你就是了。”
白千晨以為淩傾月是為了讓他將這個男人送到醫院去接受治療,才隨口編了這麼個謊言,作為好朋友,幫她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至於這個有些雷人的借口,咋還是算了,別說了。
“不是,千晨……”淩傾月一愣,見千晨誤會了她的意思,不由得急忙想要解釋一番。然而,認定了自己所聽所想的白千晨哪是那麼容易就聽淩傾月解釋的,在她看來,她越是著急越是想要解釋,這件事,八成就有鬼了。
對於是非對錯,她向來是不予以辯駁的。
“行了,你別解釋了。反正我哥對你也不好,你把他拋棄了也是正確的選擇。你放心,無論你怎麼選擇,我都支持你。”白千晨伸手握著淩傾月得手,衝著她寬慰一笑。
她說的,都是真心話,自然也是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
傾月對表哥死心塌地的時候,她是盼著他兩在一起的,然而表哥卻是很不給力,她既心疼傾月又為她感到不值。
但是愛情裏的抉擇,真的不是她這個外人可以參和的,一切的選擇,也隻能看她自己如何選擇。
現在有了另外一個人對她好,自己惋惜的同時又替她慶幸,從深淵中終於跳了出來。
“那……”
“好了,先跟我說說,你這傷怎麼來的。”白千晨打斷淩傾月的話,目光落在她這背後的白色紗布上。
這兩個人傷成這樣,到底是怎麼弄來的,尤其是那床上的男人,這都昏迷不醒了,傷的得有多重。
“你先幫我把他送到醫院,我在告訴你。”淩傾月目光堅定,回過頭看著千晨也是說的毫不猶豫。“他的傷我是簡單處理過得,但是光靠我給他處理的那樣,恢複的時間少說也得一個月,而且現在是夏天,傷口感染的情況並不是我能夠控製的。”
“行行行,我這就送他過去。那你怎麼辦。”白千晨盯著她,最終還是妥協了。不過想起她自己身上的傷,白千晨又多嘴的問了一句。
“我沒事,隻是被橫劃了一刀。”
淩傾月搖著頭,放下衣服起身來到床邊,眸子看向白千晨。
“好好好,我來。你先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叫車,等我在那邊安排好了,再跟你說具體的。”白千晨說著,眼神掃視了一下這個男人的全身,身上的傷橫七八豎的,傷口的深淺也不一。“給我個外套。”
他這個樣子怎麼出去,裸露的上身遍布著這些傷痕,還沒出這個賓館的大門,估計人家警察都找上門了。
“嗯,好。”淩傾月點頭,轉身打開衣櫃,從裏麵掏出一件黑色的襯衫遞了過來道:“黑色的,待會兒挪動的時候,傷口難免會破裂,黑色的襯衫看不到。”
“你不跟我去?”
“不,不了。”淩傾月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拒絕了。
“表哥他今晚不值班,你知道。他不值班的時候醫院是根本不會看到他的人的。”
“不了,你安排好告訴我就可以了。我會岔開時間過去的。”話音落下,淩傾月自顧自的替他穿上襯衫,動作輕柔的讓白千晨皺著眉頭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
她的心中警鈴大響,完了完了,表哥這次是真的完了。
“好了,小心一些,他前胸的傷口最嚴重,你別碰到了。”
“嗯。”
那個男人的整個身體重量靠在白千晨的身上,好在,他們兩個女人不是普通的女人,力氣大的攙扶一個男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兩人一路下了樓梯,站在賓館的門口,淩傾月替他帶好帽子站在路邊抬手招來一輛出租車,扶著兩個人上了車,不放心的再次囑咐道:“千晨,麻煩了。”
“沒事,電話聯係。”
白千晨回過頭看著淩傾月,點了點頭又道:“快進去吧,我這邊安排好就過來找你。”
“嗯,好。”
車子在淩傾月的目光中漸行漸遠,昏黃的燈光不時的打進車廂內,白千晨的手臂攬著男人的肩膀,扶的小心翼翼,盡量避開了他身上的傷口,將他扶的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