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你要做什麼(1 / 3)

“誰說的,這可緊張呢,你們就是我的全世界。”慕容拙軒蹲下了身,將臉貼在上官慕璃突出的肚子上。

“慕容,你可在意你的皇位?”上官慕璃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凝重。

這話也問到了慕容拙軒,溢滿笑容的臉也僵住了,久久不曾開口。

“若是他是一代明君,孝順父皇,我就心滿意足。”

穀中,花香四溢,孩子的啼哭聲給這個黑夜帶來了新的希望。

上官慕璃抱著懷中的孩子,小心的哄著,將她交給她的好友白孤雪,“雪兒,瑾瑜就交給你了,勞你好生看護,若是我不能回來了,隻願你能將他好好撫養長大。”

分娩之苦,女子是最難忍受的,可是上官慕璃卻是自己在穀中誕下一子,取名瑾瑜,才交給了自己好友,白府千金白孤雪代為撫養,因為,孩子的爹,在他的手中!

“隱辰,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何苦還要為難我們一家?”

隱辰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長發束起,俊朗儒雅。

“慕璃,你本是朕的妻,卻隨著慕容跑了,你知道我的心麼?”沒有怪罪,隻是埋怨。

不辭而別,自己的妻子隨著自己的仇人的兒子私奔,這讓他如何能忍?

“我今日不是與你說那些,我隻是想你放過我的相公,容我們一家團聚。”字字句句咬的異常的清晰,卻字字刺得隱辰心裏發疼。

“好,我許你一家團圓,隻是他必須隱姓埋名,永世不得入宮。”隱辰忽的氣勢一變,帝王之風。

天牢之中,散發著血腥味和黴臭味,上官慕璃不禁幹嘔起來。

好不容易適應了,走到了最裏的天字號房,見自己心愛之人竟被刺穿琵琶骨,掉在半空,隻輕輕一動,就會疼的半死。

這裏的血腥味更加的濃重,上官慕璃眼睛發酸,咬著牙將慕容放下,含淚取出他琵琶骨中的鎖鏈。

“相公,我們回家。”

床榻邊,上官慕璃抱著孩子坐著,陪著躺在床上修養的慕容拙軒說話,“相公,今後叫什麼名字好呢?”

慕容拙軒淡淡的笑,“名字沒有什麼,不如就叫非也吧,是是非非,誰能斷也?”

“相公是說隱辰吧,他是你的弟弟,卻這麼對你,你不恨麼?”

“恨如何?不恨又如何?帝王家本就不是我所願,若他是一代明君,帝王之位不妨給他。”

再一年,山花爛漫,小瑾瑜在非也的幫助下,能小走幾步,但是因為他出生時,沒有親娘在一旁照看,沒有母乳,孩子的身體一直都弱。

“相公,相公。”上官慕璃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看見非也帶著小瑾瑜在花園中玩耍。一瞬間,上官慕璃就一點也不願將此事告知非也了。

夜裏,上官慕璃忽然驚醒,發現身旁沒了非也,急急的跟了出去。

一路上,上官慕璃隻是遠遠的跟著,她知道,他非去不可。

皇宮中,非也手持長劍,冷眼看著龍椅之上坐著的當今天子,就是當初的隱辰。

“哈哈,慕容兄,不,現在該叫你非也了吧,我等了你很久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得到了皇位還要對父皇痛下殺手?他也是你的父皇啊?”

“我,不過是他的私生子,當初也是用你作為要挾,才會將我以你的身份公諸於世,保你一生平安,你說,這樣的父皇我能怎麼待他?”

“你該死。”

劍已出鞘,寒氣逼人。

兩人皆為高手,高手過招,驚險萬分,但現在卻也不是單純的正麵比試,往往勝者為王,誰還理會過程呢?

非也越發覺得頭暈目眩,雖是藥王穀穀主,但是他怒火攻心,也沒有注意那麼許多。現在才知道他中了暗算。

急忙掏出懷中帶著的解毒丸,服下一顆。卻就是這一瞬間,慕容拙軒傾入了他的防禦範圍內。

“小心!”

非也看見上官慕璃擋在自己的麵前,長劍貫穿了她的身體。

上官慕璃麵色蒼白的躺在非也懷中,伸出纖纖玉手,撫摸非也的臉,眼裏全是不舍。

“相公,好好的,瑾瑜在家等我們呢,我們回家好麼?”

非也含淚,嘴角掛著苦澀的笑,“慕璃,我們回家,你說你還要給我和瑾瑜添一件新衣服呢。”

上官慕璃喃喃道:“是啊,隻是現在好像沒有機會了。”

接著很不放心的緊握住非也的手,“相公,你要答應我,不要再與皇家有任何的糾葛了,答應我好麼?”

非也點點頭,“什麼都聽娘子的,娘子,你別說話了,我幫你療傷,隻要你好,我什麼都聽你的。”

現在的慕容拙軒,曾經的隱辰,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那一劍,真的是自己刺的。

回憶有甜蜜,有痛苦……往昔的記憶如山泉般湧入非也的腦中,心裏的缺角逐漸的補了回來,但是心裏的痛苦也越發的明顯了起來。

記憶的恢複,就代表著往日的情意也在心底重新萌芽,愛情的種子又在非也的心裏茁壯的長大了,這就是所謂的情根深種。

無妄眉眼含笑,看著還陷在回憶中不能自拔的非也痛苦的模樣,又看看同樣被自己操控住但是毫無表情的慕容拙軒,對著還在與魔性掙紮的上官慕璃說道:“神仙姐姐,不要再掙紮了,我知道你其實很痛苦,他們的痛苦也會傳遞到你的心裏,不是麼?何苦逞強?何不隨著入魔吧。”

是啊,入魔,這才是他魔尊無妄真正想要的。他才不會真的隨著一個人間平凡的男人去過什麼普通的日子呢。

無妄笑著盤算著:隻要上官慕璃心裏受到他們二人的羈絆,再加上她強行吸入體內的魔氣雙重控製,就可以讓她淪為魔道,潛藏在她身體裏強大的力量也會一同轉換成魔力,到那時趁著她剛剛入魔,力量還薄弱著,將她的身體化為己有,那樣自己就會得到完美的魔力,也就不會一輩子隻能困在這毒靈山中了。

上官慕璃咬緊嘴唇,“你可以死了這條心,我定不會讓你如願。”

雖然上官慕璃現在說話都已經很費力了,但是還是勉強自己硬撐著,她相信奇跡,相信她在乎的那兩個人:非也和慕容拙軒,相信他們一定不會讓自己失望的。一定可以在自己撐不住之前清醒過來。

無妄也不急,背著手,看戲一樣的看著三人,他沉睡了千萬年了,好久沒有見過這麼有趣的戲碼了,剛好,可以瞧瞧。

上官慕璃麵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但是心中已經慌亂不止,她知道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因為非也,非也的悲傷,毀天滅地的悲傷充斥著上官慕璃的整個心房。

山洞外,風雲聚變,天暗紅一片,一個不祥之兆。

無妄還是那麼悠閑,尤其是在看見外麵的天氣時,笑的更加的開心了。

看來她也不過如此嘛,這麼快就要挺不住了,看來她愛那個男人愛的真的很深啊。

上官慕璃閉上眼,沒有黑暗,全是猩紅一片,像鮮血。

心裏的孤獨與絕望,沉重的傷痛都讓上官慕璃喘不過氣來,她要毀滅,毀滅。

壓製不住心中的悲憤,上官慕璃咆哮著,叫聲響徹整個深山,回聲一遍一遍的在山穀中回響,似乎是在訴說著她的不甘。

再次睜開眼時,上官慕璃的眼睛的瞳仁是明亮的鮮紅色。她本就傾國傾城的容貌再有著那紅色的眸,更添一份妖媚。

冷笑著,看著眼前的人,沒有任何的情感,隻有欲,望,無法克製自己對鮮血的渴求。

沙啞著嗓子,“血,我要血…”

無妄滿意的看著眼前已經深具魔性的上官慕璃,白色的眼眸閃著明亮的光芒。

頓時,上官慕璃就被那陣白色的光芒包圍住了,整個人都被罩在白色的光罩中。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上官慕璃眉頭一皺,眼神冷冽。

“小子,你找死!”冷冰冰的,上官慕璃伸出纖細白嫩的手,手自動的伸長,在觸碰到白色的光罩的時候後,被硬生生的彈了出來。

“嗬嗬,怎麼樣?還要本尊死麼?還是乖乖的臣服在本尊的腳下吧!”

無妄伸出手,手中積聚的白色光芒更盛,那白色的光芒好像有自己的思維一樣,突破了白色的光罩伏在了上官慕璃的心髒處。

“啊……”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從上官慕璃的嘴中蹦出。

“你要做什麼?”不甘的上官慕璃伸出手,護在自己的心髒處,這個白光好像要將她的心生生的給撕扯出來一樣。

“我什麼也不做,隻是想要得到你的力量罷了。”無妄淡淡的笑。

手微微的彎曲,上官慕璃的心更疼了,毫無招架之力。

紅色的眸子閉上,眼角滑落紅色的血淚,在白淨的臉蛋上,顯得更加的淒楚。

心底好像也有這樣一種絕望疼痛的感覺,上官慕璃就好像抓住了稻草一樣,想要迫切的抓住他。那種誘惑比鮮血更加的誘人。

無妄看著上官慕璃逐漸平靜下來,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一時又說不上是哪裏,隻是照著感覺,現在她應該很痛苦,隻有這痛苦的力量才是魔力最強,但是現在她雖然還是很痛,但是並沒有了初始時那想要毀天滅地的魔性了。

無妄皺眉,冷視著還現在他的回憶陷阱中的兩個男人,也沒有發覺任何異樣。

無妄笑笑,也許是自己多疑了吧。

但是若是無妄再多一個心眼,或許就能發現非也的睫毛在輕微的顫動。

是啊,非也醒來了,在聽見上官慕璃那淒慘的叫聲時,就醒了過來。即便是在回憶的夢境中,還是可以透過心靈感受到彼此,互相安慰。

現在的非也在無妄的有意利用下,恢複了自己一部分的記憶,他知道了上官慕璃是他發妻,是他非也一生最愛之人,即使容貌變了,那份感覺是不會變的。

非也試圖在心裏呼喚上官慕璃,他相信他們之間的心靈感應。

“慕璃,慕璃,清醒過來,我們都沒事,不要悲傷不要絕望。”一遍一遍,非也在心底說著。

山洞外,天空還是暗紅的,風聲也猶如哭聲,整個毒靈都陷入了這樣的恐怖境地。

慕容拙軒還是愣愣的,這樣子應該還是沒有從無妄製造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隻是誰也不知道在無妄給慕容拙軒的這個夢境中到底存在什麼,才會讓他久久不曾醒來。

非也強迫自己安靜下來,隻有把握時機,一舉成功,才能夠將上官慕璃解脫出來,以她現在的魔力可以勉強的對上無妄,之後的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他要與她,生死相依。

非也悄悄的睜開眼,看見無妄正閉上眼在專注的吸收能量,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這樣的勝算也許會大一點吧。

隻有一次機會,就隻有那麼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非也說時遲那時快,猶如閃電般飛竄出去,撲向了正在專心吸收能量的無妄。

在無妄感知到危險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的看著非也將自己撞飛,手中的白光也因失去心法的控製而暗了下去。

上官慕璃很配合的,在那一刻打破光罩,衝了出來,隻是她攻擊的不是無妄,而是非也。

無妄先是憤恨,繼而轉為了震驚,再者就是含笑看戲。

“非也啊非也,你說你,辦的都是什麼事啊,自尋死路。”無妄好笑的看著非也,眼裏卻是殺機四起。

敢偷襲本尊,定要你挫骨揚灰。

毒靈深山外的白孤雪一行人,看見毒靈這詭異的天象,暗自心驚。

“看來這裏是出事了,這百年不見一次的凶相都出現了。”雲逸飛自然的摟住白孤雪,看著血紅的天空,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