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在公司上班的顧淮墨給衛溪純撥通了電話,不動聲色地開口:“純兒,我聽說你最近要回孤兒院參加義賣活動。”
“嗯,是有這件事。”衛溪純平淡的回應。
顧淮墨沉聲道:“我會陪你一塊過去。”
對於男人要陪自己出席的消息,衛溪純完全見怪不怪,畢竟按照這個男人霸道的控製占有欲,肯定是認為她趁著回孤兒院的機會逃走,於是緊密跟隨著。
不過因為顧淮墨突然打來的電話,讓衛溪純忍不住想到了上一世父母雙亡後,她好不容易碰見了顧淮墨,哪知道卻得到那樣淒慘對待的下場。
原本以為對方會將她從深淵中解救出來,卻不料隻是將他拉入了另一個地獄當中。
衛溪純眸光波動,唇邊澱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蔓延著,到底還是她太信任他,而他每次故作深情款款的模樣,實則內心都在籌劃著如何更深一步地折磨著她。
衛溪純原本還因為顧淮墨細微改變而有所鬆動的心房,再次戒備了起來。
中午,顧淮墨驅車去學校接衛溪純出來吃飯,二人選了就近的一家餐廳,而全程衛溪純都安靜的有些過頭。
顧淮墨想著通過昨晚的事,他們之間應該近了一步,至少再麵對彼此時不會是冷眼相對的態度,誰料她還是對自己冷冰冰的。
男人心裏詫異,隻當是她還沒有習慣他的親近,也隻能繼續保持耐心。
顧淮墨若有似無地提到了陪她去孤兒院一事,眉眼中流露著期盼的意味,舒朗的聲音啟唇:“純兒,我很想要去了解你過去的生活,想知道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經曆了哪些事,終於我有機會可以去你度過十多年的孤兒院看看了。”
衛溪純冷漠的問:“你要去做什麼?”
“我剛剛說了啊,想去了解你的過去。”顧淮墨又笑笑道:“以及我不放心你獨自過去,還是我在你身邊陪著最好。”
他的所有溫柔關心聽在衛溪純的耳中顯得格外的諷刺,怕她跑了就直說,何必拿出這麼多虛情假意的借口來糊弄她。
分明就是以摧毀折磨她為快,卻裝作柔情蜜意地說是愛她的表現。
衛溪純的胸口莫名被利刃牽扯,隱隱地作痛著,道:“我也可以自己一個人過去,其實不需要你特地拋開工作來陪我,我不會趁這個機會逃跑,我還要回學校裏上學,你沒必要如此地提防我。”
她的疏離和冷淡讓顧淮墨輕易地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昨晚還好好的平靜相處,怎麼一夜之間又回到了原點?
顧淮墨覺得很是莫名其妙,她理所應當看到了他的真心,否則又怎麼會原諒求婚時被她侮辱這件事,他莫不是又是哪裏做錯了惹她不開心?
顧淮墨卑微地溫柔詢問:“純兒,我沒有害怕你逃跑,更沒有其他想法,是真的想要去了解你保護你才跟隨你一塊過去的,你為什麼就不能相信我呢?還是說我又做了惹你不高興的事?你直接說,我可以改。”
他的明知故問換來了衛溪純更暴戾的怒意,冷笑著否認:“你沒做錯!你永遠都是對的!要錯也是怪我!”怪我竟然招惹到了你,從此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