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遠比沈炎想象的更有趣,他半眯了眯深邃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略顯玩味的笑容。
見好兄弟似乎興致不高的樣子,沈炎開始了戀愛導師的勸說。
“怎麼樣?能到了衛溪純過去居住的環境後,你是不是放棄了強硬將她留在身邊的念頭?”沈炎問。
顧淮墨眸光深沉,哽咽低啞:“我想到了她對我的斥責,或許她說的沒錯,我對她了解還是太少,以至於我一廂情願的付出在她眼中根本就是多餘的。”
沈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輕歎一聲道:“淮墨,我帶你過來就是為了讓你能認清自己,也認清她,不要把那個女人當成了一件你的物品,她有她的思想和自由,你不該將她禁錮在身邊。”
“我隻是怕失去她,我花了十五年才找到她,所以才想著威脅她留在了靜園。”
“的確,她和你在一起的生活無比優渥,吃喝不愁,但她寧可拋棄這種養尊處優的生活,也要回到這間小破屋,你應該也能發現點什麼吧。”
顧淮墨陷入了沉默當中,沒有回複沈炎的話。
沈炎出聲:“我並不是責怪你的做法,也不是想要去挖苦你什麼,帶你過來是為了讓你有所轉變,今後能換種方式和衛溪純相處。”
畢竟也是認識了這麼多年,雖然平日裏吊兒郎當風流成性的沈炎,此刻也難得穩重深沉了一回,事關好兄弟的人生大事,他當然是想出一份力。
在沈炎的勸說下,顧淮墨終於接受了衛溪純離開他這件事,並且為了追到落荒而逃的嬌妻,他也必須要去改變自己的看法。
與此同時,衛溪純絲毫不知顧淮墨和沈炎拜訪她家實則私闖民宅一事。
校園貼吧裏關於衛溪純是否被包養的討論熱度居高不下,雖然之前校方申明起到了很大作用,但由於學生會的那些女學生存心想看衛溪純笑話,於是偷偷地炒起了話題。
離開了靜園,衛溪純回歸了曾經一如既往的生活,倒也沒覺得有多大的不適應,不過由於居住的地方比較遠,因此要早起一個小時坐公交車罷了。
沒有了顧淮墨的生活,衛溪純隻覺得空氣都新鮮了很多,她的心情也格外的舒暢。
衛溪純頭一次沒有乘坐豪車上學,如今的她已經是公眾人物,學校內幾乎所有人都認識了她這張臉,以至於衛溪純步行從車站走到了學校時,不意外地引起了學校眾人的在意。
比起繼續留在那個惡魔身邊遭受著非人的折磨,眼下被同學們當成拜金女看待這點事根本算不了什麼。
已經死一次的衛溪純顯然是看輕了名聲榮譽,她唯一在乎地就是好好地活著,隻有活著,一切才有扭轉的可能,可死了就真的化為灰燼什麼都沒有了。
衛溪純並沒有因為這些事而影響自己的心情,她無所謂大眾的指指點點,照常地在人們的議論聲中學習並完成課業。
葉嘉敏看著衛溪純這副淡漠的樣子,隻覺得心痛無比,她來到了衛溪純麵前,柔聲問:“溪純,你真的還好嗎?連我這個外人都受不了這件事繼續發酵下去了,咱們我們聯係一下學校,你再重新做一個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