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淮墨看到鈴蘭花的那一刻,已然神色很不對勁,隻是並不想破壞女人難得的心意,而看到紅燒豆腐被端上桌子的那一刻,他麵色鐵青,壓根就控製不住的手腳哆嗦。
最後在衛溪純詫異的目光注視之下,顧淮墨猛地爆發起來,立馬從餐椅上站起身,不僅伸手直接掀翻了花瓶,甚至長臂一揮,更是將整張桌子上的菜品全部掃下桌。
衛溪純怔愣在原地,她忙活了整整一個小時做出來的成果,本以為會得到男人滿意的回應,卻是卻是白費功夫。
饒是她再想冷靜,此刻也強撐不了,誤以為對方是對自己有意見所以借題發揮,她氣不打一出來。
衛溪純也立馬站起了身,對視著男人,怒火不止地質問著:“顧淮墨,你是不是有毛病?就算對我有意見,也不能浪費食物吧?”
衛溪純心裏自然是很委屈,她難得主動下廚想要表示一下自己,可一腔熱情付之東流,任憑誰都受不了這份痛苦。
顧淮墨的身子依舊在顫抖著,垂著腦袋沒有說話。
衛溪純以為男人在醞釀怒氣值,於是率先繼續逼問:“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是不是因為我們隻是合約夫妻關係,你才會如此冷漠對我?是不是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那好,就算你對我有意見,那你為什麼不提出來?我費心做了一桌菜,準備著和你吃一頓美好的晚餐,你有必要浪費我的一番心意嗎?”
然而衛溪純並不知道的事是,顧淮墨對鈴蘭花的花吻過敏,此刻垂下來的臉已經一片青黑,更是連忙用手捂住鼻子,十分艱難地姑息著。
衛溪純胸口的怒火熊熊燃燒著,眼見男人不肯說話,她也沒有發現他其他的異常,氣勢洶洶地離開了餐廳,上了二樓回到了房間。
她不明白顧淮墨那麼做的原因,明明是他逼迫著自己結婚,又是他親口答應下合約夫妻的協議合同,這才不到一天時間,他就準備反悔了嗎?
如今的他和前世的那個惡魔有什麼區別!
衛溪純心裏堵得慌,腦海裏了很亂,大步地跑回了臥室,全然不知客廳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當衛溪純的身影從二樓的走廊消失後,顧淮墨終究是忍受不了,整個身子癱軟在了地上,且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額頭臉上滿是冰冷的虛汗直冒。
適才在顧淮墨的示意下,梅姨這才沒有第一時間上前,如今她急忙地衝過去檢查著他的情況。
梅姨是靜園裏的老人,對顧淮墨的生活起居和禁忌之類的東西一清二楚,自然也就清楚了自家少爺對鈴蘭花過敏。
即便願意裏有種植著鈴蘭,但從來都沒有被剪為插花放進宅子裏過,怎麼今日夫人突然來了興致要選擇鈴蘭作為插花呢?
梅姨來不及細究其中的原因,匆忙查看著已經過敏的少爺情況。
顧淮墨兩眼一黑,已經完全失去意識地昏倒在地上蜷縮著,原本身上還冒著冷汗,如今更是起了密密麻麻的紅色小疙瘩,觸目驚心。
梅姨深知情況緊急,急忙緊急安排司機老周將顧淮墨送到了醫院裏。
接待顧淮墨的是一位熟悉老醫生,自知這個男人身份金貴,立馬招來了院裏麵有能力的醫護人員共同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