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生熟練地移動著設備,又看著電腦,讓助手記下胃內的病變情況。
終於,這帶藥的硬東西出來了,蕭磊大口喘著氣。
“好,到門診室等著吧,結果11:00出來,下一個。”
診斷結果出來了,劉醫生對蕭磊說:“年輕人,畢竟你年輕,問題還不算大,慢性淺表性胃炎,有膽汁返流。如果是萎縮性胃炎,就不好治了。”
“但我真的好疼,不像隻是胃,胸脹得很,背也疼。”
“這種病會出現上述症狀的,危險是不危險,但痛苦確實痛苦。好,給你開藥吧,一個療程一個月,吃完了再來複查。”
蕭磊點頭稱是。
劉醫生見又是樂樂,說:“姑娘,這段時間可要讓著你男朋友,他不能受情緒刺激,你要讓他心情平靜,不要大喜大悲。還有飲食的事,就不再交待你了,照上次說的。”
樂樂也點頭稱是。
回到樂樂的住處,蕭磊卻又悶悶不樂,他覺得自己幹了這等醜事,無法麵對清月,即使所有的誤會解清,他也不可能再得到清月的原諒。
樂樂看著蕭磊歎著氣,說:“又想你的清月了。”
蕭磊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沒有撒謊。
“要不,離開這個傷心的城市,到外麵會好一點,時間可以淡化一切,以後隻會留下一點遺憾和傷痕而已。”
“是嗎?”蕭磊並不想忘卻。
“是的,我也有傷心的事,開始十分難受,痛不欲生,但慢慢的沒有那麼痛了,隻是想起的時候會痛。”
“什麼事?能告訴我嗎?”
“算了,都是不堪回首的事。”
“樂樂,我記得你跟我說過,有什麼事情傾訴出來,心情會好得多。”
“我說了,大哥會看不起我的。”
“怎麼會呢?我們生活在這個大都市,不管幹什麼,都是為了生存。”
“我原是在一家紡織廠工作的,可是——”樂樂停停頓頓說出了自己在這個大都市的遭遇,在紡織廠的老板、迪廳的黑哥、還有康氏集團的公子哥,“我就是一個金錢的玩物。錢呀,這東西,我恨它,卻不能沒有它。”
“有錢就是萬能的,沒錢就是萬萬不能的。如今這個世道,唉。”蕭磊哀歎道。
樂樂一臉的漠然,忽又一笑,“大哥,你性格太憂鬱了,我都被你感染了。醫生說你不能動傷情的,七情要歸於平衡。”
蕭磊被這個開朗的姑娘感動著,突然他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樂樂,我們卻旅遊吧,暫時離開這個城市,到鄉村中,到山水中,與大自然親昵,遠離這繁華,這喧塵。”
樂樂聽了,眼睛有了亮光,她像神往著旅遊的種種樂趣,在清水中,在俊山上,在田野裏。
忽然,她一聲歎息:“工作怎麼辦?迪廳不會讓我請假的。”
蕭磊一腦子都是清山綠水的畫麵,他激動地說:“你辭職吧,我們一起走,去天台,去武當,去桂林,去九寨溝,去西雙版納,路上看到那個地方好,就在那個地方紮根,我攢的錢在這兒不值錢,但在一個小城可以開個店鋪。”
“辭職?黑哥不會讓我辭職的,他不會放我的。”
蕭磊像下定了決心,“那就消失,什麼招呼也不打,今天就走。”
樂樂一時沒了主意,這個男人值得依靠嗎?一生又能碰到幾個好男人?她想起了緣份這兩個字,“好吧,大哥,我跟你走,但我先請個假吧,就說胳膊受傷,太疼,跳不了,請幾天假。”
“好吧。”
樂樂給黑哥打了個電話,小心翼翼道:“黑哥,我是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