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雨萱到了帝皇,一進大廳,很快有一個女服務員過來,問道說:“姐姐是姓馮嗎?雨萱?”
“對。”
那女服務員趕忙接了行李,說:“張總他們在會議室,等你。”
雨萱便急忙趕到會議室,隻見坐了一會議室人,張庚涯、劉一鳴都在,其它的雨萱也認得幾個,都是劇組的,有副導演、場記、劇照、燈光、化妝,還有各專業助理,也有幾個不認識的。
劉一鳴用手一示意,讓她安靜坐下。
隻聽一個三十二、三的中青年在講話,臉色靦腆,講話不是特別流暢,隻聽他說道:“我一直搞曆史題材,今年來了興致,跟風,也寫了一部都市言情,不想張總就相中了。對於都市言情小說,主要是感動,要給人留下遺憾之美,悲劇之美。人生誰無憾事。不過,小說中蘊含了很深的一層道理,大家領悟這部小說——”
劉一鳴讓人悄悄遞給雨萱一部小說,名字是《非常愛情》,雨萱問旁邊的人:“敢情這個是書的作者?”
旁邊的人小聲說:“對,小有名氣的作家,擅長曆史題材,不過他老變,後來是戲說曆史,再後來是穿越曆史,現在是都市言情。現在的作家嘛,跟著市場和時代走,商業化嘛。”
雨萱翻看小說,看了看簡介,說的是:2003年,一個大專生孟浩,由於上大專時在天津報的本科自考,4月份去天津參加考試時,不料由於“非典”肆虐,天津自考辦取消了當次的考試,學了整整半年的孟浩,心情鬱悶至極,不料碰到昔日的異班同學,他也來參加自考,通過聊天,孟浩得知他在北京工作,兩人互相留了聯係方式,孟浩告訴這個同學,讓他打聽一個人,隻知在北京。
當孟浩回來後,沒多久,接到那個同學的電話,說那個人找到了。
孟浩找的人是他在校時暗戀的一個女生陳慧,自畢業後,孟浩仍是念念不忘陳慧,他到北京去找陳慧。
不料,陳慧所在的單位,由於出現“非典”患者而被戒嚴21天,孟浩夜裏設法進了寫字樓,見了陳慧,陳慧根本不認識孟浩,而且有了男友,但不幸的是,陳慧得了“非典”,孟浩擔心至極,幾日的心力勞乏,使他輕度感冒,他也被接到醫院,不料,在醫院碰到同班同學蔣茹琪,蔣茹琪一直喜歡孟浩,但孟浩三年都拒絕了她。蔣茹琪在醫院是一名醫生,正好在“非典”中宣誓上戰。
於是,一段恩怨由此展開。
當蔣茹琪得知孟浩當年暗戀的是陳慧時,她故意延誤了陳慧的病情,卻奮力救治得了感冒的孟浩,當孟浩得知陳慧死後,心存無限遺憾,蔣茹琪再一次向孟浩示愛時,孟浩接受了她,最後,蔣茹琪帶著愧疚與恐懼的心與情緒低落的孟浩結了婚。
不公平,雨萱看到此,心情極度憤怒,這宣揚的是什麼,人心向惡嗎?人人都要學蔣茹琪一樣卑鄙嗎?
隻聽那個作家還在講:“我的小說,大家可能覺得結局不好,但是,這是現實,壞人不一定遭秧,好人不一定好報,這是唯物的,不是唯心的,我的作品,就是要揭開千年來所有喜劇的謊言。我的書,是讓那些信善的人們警醒,壞人做了壞事,可能心存恐懼,但一輩子毫發無損。我寫了許多曆史小說,對帝王將相看得更透,其實這部小說還有政治的因素。”
雨萱聽了,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隻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這個作家是很殘酷的。
會議開畢,張庚涯對雨萱說:“雨萱啊,這部小說如何?這個蔣茹琪的角色可是你的,女二號。”
“我演蔣茹琪,不會吧,張總。”雨萱睜大眼睛,吃驚得快結巴起來,“要——要我——演——演壞人。”
“有一定難度吧。今晚我還得跟你多說說這部戲,你是新人,對壞人的角色把握不準,總會表現出善意。這部戲,關鍵是表現出蔣茹琪的陰險與內心的恐懼。”
“好好。”雨萱附和道,但她感到難度極大。
“到我的房間吧,大家都散了。”
雨萱一心要把握蔣茹琪的這個角色,便不多想,爽快道:“好的,好的。張總。”
“以後叫我張老師吧,張總很別扭,像生意人。”
“對對,張老師,我們真是師徒關係。”
兩人進了房間,張庚涯坐在床上,雨萱坐在一張軟椅上,張庚涯吩附雨萱:“拿著小說,先了解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