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神聖教堂中,大喊一聲“不”的,眾人看是一個戴眼鏡的青年,眼中閃著淚花,神情異常激動,正在詫異。卻聽尼克指著大叫一聲:“你是蕭磊?”
“對,我是蕭磊。”喊者不是別人,正是蕭磊也。卻說蕭磊為何會到此地,聽筆者慢慢道來。
且說蕭磊勸黑哥自首之後,雨萱的肝癌沒了救的希望,與樂樂在一起強裝歡笑,一個人獨處時黯然失神,甚至於號啕大哭,有什麼辦法呢?老天,請給我一個機會,讓善良的人得到安慰。蕭磊每等一天,即覺得時光太長,更覺得太短。太長是因為自己的心靈受到了煎熬,太短是因為雨萱在一天天走向死亡。
然而,有一天,醫生跑了過來,驚喜地告訴他們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消息,那就是雨萱有救了。隻聽醫生說:“在捐獻者中,我們終於發現一位最適合給雨萱的肝供體,而且血型完全符合。”
“是嗎?真的嗎?這是真的嗎?我要見他,無論如何他一定要救雨萱,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為他打一輩子工,甚至做牛做馬。或者給他多少錢?雖然談錢聽起來覺得不雅。”蕭磊太激動,他狠狠地抓住醫生的胳膊,用力地搖晃,一口氣說了長長的一串話。莫遠鳳的臉上也露出無比的驚喜之色,雨萱的臉上也露出了希望之光。
醫生嚇了一跳,慌忙地說:“你快鬆手,你快鬆手。”原來來的是一位女醫生,她奮力掙紮了幾下,才擺脫了蕭磊。她一臉通紅,緩了緩神情,才說道:“這是真的。不過,捐獻者還真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蕭磊和莫遠鳳異口同聲地問道。
“對方要求身份保密,不讓任何人知道他是誰。”
“為什麼?我們怎麼感謝他?難道他連一句感謝的話也不要嗎?”蕭磊十分不解地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不過對方態度堅決,要求絕對保密。”
“那能不能告訴我,他是男的還是女的?老的還是少的?”
“抱謙,我們不能透露。”
“這也不能透露嗎?太不可思議了。”蕭磊真是一點也想不通。
“好了,蕭磊,我們不要問了。人家不願說,自然有人家的道理,我們不要壞了人家的好意。”莫遠鳳像明白了什麼。
“嗯,好吧。”
雨萱和另一個神秘的捐獻者被醫生推進了移植大樓。手術是非常順利的,也是非常成功的。雨萱終於迎來了新的生命。由蕭磊和她的母親莫遠鳳晝夜看護,恢複得很快,過不了多久,除去了監護設備,又過了一段時間,氧氣吸管也去掉了。
當去年氧氣吸管的時候,雨萱已經很清醒了,不再昏昏沉沉地一睡就是多半天。蕭磊看著獲得新生的雨萱,備感興奮,他握著雨萱幹枯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雨萱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嗔道:“原來蕭大哥這樣壞,盡占人家的便宜。”
“現在不占,以後就沒機會了。就該你占我的便宜了。”蕭磊說著,便在雨萱的額上輕輕一吻。
“不要啊,蕭大哥,這是醫院。”雨萱輕聲說。
“哼哼,我知道你喜歡的不得了,要不要再來一下。”蕭磊打趣道。
“你太壞了,不要啊。”雨萱笑了。
蕭磊更高興了,忽想了一句什麼詞,吟道:“此之謂‘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什麼來者?’”
雨萱聽他忽來了這一句,古詘詘的,之也麼之的,一點也不懂,便讚道:“蕭大哥,真有趣,你要送給雨萱什麼?”
“等你好了再送給你,想著吧啊。”蕭磊也忘了後麵的詞,也不知此句出於何處。
蕭磊與雨萱的聊天逐漸越來越多,談到了他們過去去武當坐的索道、在武漢碰到的大明星,又談到了離散的日子,總之,兩人在醫院有的是時間,想起什麼就談什麼。
在談到離散後的日子,蕭磊便說了清月如何救出自己、自己如何進了康氏、清月的父親如何推薦自己做董事、後來又如何陰差陽錯地當上了董事長、還有與清月的訂婚。心細的雨萱發現,蕭磊每談到清月,聲音中總是帶著嗚咽,在似曾甜蜜的回憶中幽幽地帶著傷感。她便讚道:“清月妹妹真是一個才貌雙全、人間一品的人物,蕭大哥你應該再去找她。”
“哼,算了吧,才貌雙全又如何?人關鍵是品德,她明明知道你在劇組,居然從來不跟我提起,否則也不會使你落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