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雨萱見蕭磊磨磨蹭蹭,故意避開她坐。便又是一聲苦笑:“蕭磊,你真是沒有出息,還沒有結婚,就得了清管嚴。”
“啥清管炎呀?”
“清月管得嚴唄。”
“哪裏,哪裏,沒有的事。”蕭磊一聽雨萱嘲弄他,連忙解嘲道。
“你敢說沒有?我又不會吃了你,為什麼坐那麼遠?”
“坐得近了太熱。”沒想到,蕭磊剛說完,就因喝得涼啤酒打了一個寒顫。
“不攻自破。”雨萱一字一字說道,後又接著說:“看來,現在我們之間有距離了,竟無法交心暢談。”
“不,我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隻要你需要我幫忙,我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推辭的。”蕭磊轉頭看歎氣的雨萱,說道。
“既然有你這句話,既然我們是最好的朋友,那我需要你坐過來,可以嗎?”雨萱的說話真是越來越有水平。
不想蕭磊卻沒有動,他想著如何辯解。不想雨萱又說道:“我知道你什麼心思?放心,不是有那麼一句名言嘛,那個誰說的,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蕭磊一聽雨萱居然用上這麼深奧的哲學命題,便對雨萱默默一笑,說道:“是赫拉克利特,古希臘哲學家。”說完才揍近雨萱。兩人均仰麵而坐。
“蕭磊,你說,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真的假的?你信嗎?”
沒想到雨萱居然與他閑聊這個問題,哲學上的事情誰又能完全搞清呢?“真的吧。”
“為什麼?”
“因為,因為。”蕭磊努力做進一步解釋,“因為物質是運動的,時間變化,事物也就變了,你踏入兩條河的時間不一樣,所以河就不一樣了。”
“是啊,這個俱樂部就是河流,我們再一次一齊踏入這條河流,與第一次確實不同了。第一次它叫迪天堂,現在卻叫俱樂部,第一次我是舞女,現在我卻是主人,哈哈,造化弄人。”
“雨萱,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每個人都還是自己。”
“不,你變了,我也變了,大家都變了。”雨萱感慨道。
“就算變,你變得雍容高貴,我變得平淡無奇。”
“少來拍馬屁。”雨萱憤然道,稍停又說:“不過,我有時來這兒,看著底下對麵領舞台上舞女,就看到了過去的自己。對於過去,我難言是苦是甜。”
“雨萱,現在一切都在變好,而且將來會更好。”蕭磊安慰道。
“是嗎?”雨萱反問道。
“當然。你現在也算功成名就了,永輝也有施展自己才華的空間,我和清月不可克服的矛盾也終於克服了,我們大家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不是嗎”
“是,你和清月終於可以在一起了。你們倆個,真的不是什麼親兄妹了?”雨萱轉過臉了,看似認真地問道。
“真的不是,我是我媽的親兒子。”不想,蕭磊在這問題上一緊張說了一句大白話。
“你不廢話嘛。”雨萱捂嘴笑道。
蕭磊一摸頭,扭頭道:“反正不是。”卻見雨萱眼角閃著淚花,便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雨萱。”
雨萱趕緊擦了一下眼角,對蕭磊笑道:“沒事,替你們高興,你們曆盡苦難,終於修成正果了。”
此時,蕭磊忽然想起清月給他的囑咐,真誠說道:“清月讓我代她謝謝你,她說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會永遠記得你。”
“謝什麼,沒什麼的,隻要她不誤會我就好了。”
“哪裏會呢?”
“蕭磊,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清月,你們的未來在哪裏?留在康氏嗎?”
“這個,自從我們回了甘肅老家看望我媽,還沒來得及想過,隻是看一步走一步吧,現在當務之急是清月的父親,苗齋源。”蕭磊仰望著前方的大廳道。
“哪我呢?永輝和康氏是我的歸宿嗎?”
“當然了,永輝這麼愛你。他為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自愧不如。”
“蕭磊,你們消失一年多,看過我的成名作《非常愛情》嗎?”
“好像沒有吧,那兒的條件非常艱苦,沒有電視的。怎麼問這個問題?”
“也沒什麼。隻是當時在拍這部電視劇的時候,張庚涯跟我談的一部作品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說悲劇的力量就在於給人以心靈的震憾,淨化人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