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暴襲來,一切風平浪退。
危機終於化解。
雨萱、鍾石經過努力,曾葉蘭心係的人他們也以最快的速度來處理。
苗齋源被保釋,並基本確定判決結果,判的刑期,全部以緩刑的方式得以解決。
孟男炒股帳戶的資金早已被檢察院查封,清退給了孟男原來所在的貿易公司。他的股票在最底穀時被清退,較原來損失了近300萬。雨萱、鍾石將孟男餘下的欠款全部給清了貿易公司,並承諾以後加強業務往來,貿易公司老總看錢已經全部追回,自己已經沒有什麼損失,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他本人對孟男的印象也一直非常不錯,且要考量以後與這個新的巨頭夥伴的業務關係,再不打算追究孟男的資金挪用案件,還一塊到公安局說情,幫助孟男的女友開脫。常思芳在銀行的工作不保,被開除清退。但她非係主犯,且有孕在身,挪用資金已償清,經多方爭取,終於得以經判,並暫予監外執行。
曾葉蘭走了,但不是孤單地走,在另一個世界,她追隨著她的兒子。但在人間這個有悲有喜有笑有淚的世界,眾人都來給她送行。
苗齋源來了,這是曾葉蘭最想看到的結果之一,她在天之靈,得以安慰。這也是康偉業願意看到的結果,心中在意的曾葉蘭不用再糾結這個曾經的遺憾。這不用說,當然是清月願意看到的結果,多說什麼都是廢話。也是蕭磊等其它人願意看到的結果。隻是不知其它人是否包含永輝。
康偉業來了,他對這個女人,既有緣更無緣,既有情又何情。苗清月來了,哭得最傷心,最感人,她終於回歸不複雜,她想愛就愛,想哭就哭,內心是什麼,就表露什麼。她此刻,仍然不想放母親走了,仍然想撒嬌把母親哭回來,我還沒嫁呢,媽,你沒有新手給我披上婚紗。蕭磊來了,這個慈愛的長輩從來沒有歧視,從來都是給他溫暖,雖然不是親母,但曾經得到像親母般的牽掛。雨萱來了,自己的母親已經走了,但走的孤單。而清月的母親,卻是十裏長送。唉,人生真是不同。尼克來了,鍾石來了。其實我們不能忘了一個人,永輝,在送行的隊伍中,他當然不是在最前麵,鏡頭給到他的時候,他並沒有哭,他是一臉的沉。若沉若思,若思若痛,若痛如無,如無最痛。他也許很想說抱歉,卻不知向誰說,但他知道,也許需要向所有人說,他卻又不知道具體該如何抱歉,抱歉什麼。曾經的兄弟,雖然沒有感情,卻是同根,誰知自己的一點私心,卻誤傷親情。當他看到股民對集團的圍堵,他從來不曾想到這樣的結果,他真的痛了,他痛,是因為父親這次真的很痛了。是的,兒子,背後給了父親一刀,天哪!我是誰?我要做誰?我還能做誰?
康氏的股票上去了,雖然有插曲,但勢不可擋,氣勢如弘。成功了,股民雖然不能補平虧損,但都得到了安慰,看到了康氏的誠意,看到了康氏的決心。他們記住了蕭磊,這個稍顯害羞的年輕人,更加認識了雨萱,她光鮮燦爛的一麵外,原來還有另一麵,堅定智勇,敢於擔當。
這裏的插曲是這樣的:當康氏的股票漲了近30%的時候,大大的賣單又掛了出來,黑壓壓地壓到眾人的眼前。多空的意見好像又要發生分歧。雨萱終於一搏,把康偉業能調動的資金都調動起來了,應急的貸款一時很難做下來,於是,她把公司置押,由鍾石弄來了很多的高利貸,有些高利貸的利息甚至達到3分。
這就是一場較量。一場不計得失的較量,隻關乎眾心取向的較量。這樣的一場較量,雨萱是在賭,她在賭自己是不是真的猜透康偉業的心。這一場較量,不是為別人,就是為康偉業,為孟男,為一個逝者的尊嚴。
雨萱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摩星集團就是在不計成本、不計後果、不計輿論、不計一切的拋售,做空康氏,他已經沒有這個能量。但好像又是一個龐大的集團,整個的股市都在波動,這說明,這不僅僅是摩星集團一個人在行動,為什麼?是做空股市嗎?令經濟崩潰嗎?雨萱對這些經濟的理論實在不是太懂。
這對雨萱來說,就是一場破釜沉舟式的較量。在最艱難的時刻,突然一股資金又殺了進來。股價急速奔竄。“快查,是誰?”雨萱急道,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
這股資金真是勢不可擋,如濤濤江水,洶湧澎湃。這股資金的力量真是太大了。一下子調動了所有參與者的情緒,消除了分歧,一致向上。這個時候,終於可以說,神馬做空,都是浮雲。
一連兩個星期,康氏的股票終於穩定了,雨萱終於無力地仰躺在坐椅上,鍾石在身後說:“馮總,這一切終於過去了。我們沒有辜負康董的期望。”
“現在的成績,他們都會覺得怎麼樣呢?”雨萱閉著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