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磊聽清月喊出陳思燕的名字,也是大驚失色。見清月癱軟在地,急忙攙扶。
中性打扮的短發老師見清月跌倒,也起身過來攙扶。蕭磊看了一眼這個短發老師,並不能立即確定是陳思燕。這個老師,個頭和陳思燕可能差不多,但麵貌與印象中的陳思燕並不一樣,像是一個清秀男孩的臉龐。
蕭磊來不及多想,隻是趕緊安慰清月,“清月,不要緊,沒事的。有我在,你不要怕,你什麼都不用怕。你可能太累了,看到相似的背影有點激動,你可能誤會了。”
這個短發的老師也攙住清月,聲音失色,道:“清月,你不要怕,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她這一句,便算露出了她的身份。看來,她還真不是什麼陳夢楠老師,她就是陳思燕。陳思燕,對蕭磊和清月來說,是一個令人驚悚的名字。
地上的清月見陳思燕來扶,突然身子有了一股力量。她怒不可遏,一把推開了陳思燕,推得陳思燕一個趔趄,又跌坐回了椅子。清月站起來轉圈一看,抄起一個垃圾桶使盡全身力氣砸向陳思燕,陳思燕用胳膊一擋,垃圾桶中的土塵、食品皮、方便麵調料碎包、紙團等弄了陳思燕一頭一臉一身。陳思燕頓時狼狽不堪。蕭磊急忙抱住幾乎發瘋似的清月,製止道:“清月,可能我們認錯了。這個短發的老師我看不是陳思燕吧。我雖對陳思燕印象不深,但我和她也算打過照麵,我看一點也不像。”
“她就是化成灰,我都成認出她來。她一出聲,我就認定是她的聲音。”清月聲情激動,幾乎無法控製,她一改一個淑女的形象,咆哮道:“陳思燕,你為什麼總是陰魂不散?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和蕭磊的世界裏?你在這裏,究竟又有什麼陰謀?難道你要帶壞我的學生,和你一樣不倫不類,和你一樣道德淪喪?我和蕭磊曆盡千辛萬苦,下了多大的勇氣和決心。我們遠離父母建立的兩人世界,決不允許你再來破壞,我決不允許你來玷汙我的學生。你滾,你快滾出我的視線,我永遠也不想再看到你,那怕一分一秒。”
那邊的陳思燕一身垃圾,但並不還手,也不辯解,隻是嗚嗚地抽泣了起來。她咽哽道:“清月,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傷害你傷得很深,對不起。”
鍾真聽到了裏邊的爭吵,從外邊跑了進來,驚恐道:“你們怎麼了?剛剛見麵,怎麼會這樣呢?”
“你先出去吧,鍾真,這裏不關你的事。我們相互都認識。”蕭磊將鍾真勸了出去。
清月在哭,陳思燕也在抽泣,蕭磊歎氣不已。回想過去陳思燕對自己的種種陷害,回想陳思燕為拆散他和清月的種種行為,感慨萬千。一時間,一行淚也下來了。這個女人曾經帶給他的傷害,讓他不寒而怵。他幾乎算是哀求道:“陳思燕,我服了你了,你放過我們吧。我和清月永遠感激你,你放了她吧。請不要再惦記我的妻子,我的清月。”
“清月,她成為你的妻子了嗎?你們結婚了!”陳思燕聽到蕭磊叫清月妻子,神情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又十分驚訝。
“是的,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們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境內,已經成為合法的夫妻。”蕭磊說完,從包裏拿出了他和清月的結婚證,亮在了陳思燕的眼前。“過去,我可以將你看作我的競爭者,OK,就算是吧,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現在,我們結婚了,我們的婚姻受到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的保護。所以,請不要當我們的第三者,OK?祝福我們吧。”
陳思燕一把捉住了蕭磊的手,仔仔細細地盯著這個紅色的小本子。隻見蕭磊和清月兩人頭相向而攏,蕭磊充滿了神往之情,清月臉上溢著甜蜜,在紅色的背影下兩人是多麼的幸福。陳思燕鬆了手,身子一下子疲軟了許多。歎道:“天哪,天哪,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清月就是嫁給誰,我也不願意她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