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先生被女人的動作拽地一個踉蹌,要不是丹尼爾及時扶住了他,估計就要摔了,老先生已經九十多歲了,這要是摔一跤,指不定出什麼事情。
丹尼爾的臉色徹底黑了,上前一把將女人扯開,破口大罵,“你特麼是有病吧,是你一直叫嚷著要報警,現在警察來了你又血口噴人,我看從頭到尾你就是來搗亂的,現在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受人指使故意抹黑清瀾。”
“你才胡說八道,沈清瀾抄襲人家的作品,你卻說我故意搗亂,我看就是你們故意包庇,你們這群混蛋。”女人情緒十分激動,像是被激怒的母老虎。
周圍被她一竿子打翻的眾人齊齊黑臉,但是誰也沒有說話,要說剛開始這個女人的出現還讓他們對沈清瀾產生了一點點的質疑的話,那麼現在這種質疑已經完全不存在了,這個女人就是一個瘋子,瘋子的話能信嗎?
“警察同誌,我們都可以作證,沈清瀾小姐並沒有對這位女士做什麼,反倒是這位女士,一直在撒潑搗亂,還毀了沈小姐三幅價值不菲的畫作。”一個男人站出來說道。
沈清瀾看向那人,覺得此人竟然有些麵熟,想了想,才想起來這人不就是之前在飛機上遇見過的那個搭訕的人嗎,叫……嚴峰?是個書畫收藏愛好者?
警察也被女人剛才那話說的黑臉,他們是執行公務的,不是來給人做保鏢的,她剛剛那話要是傳出去,他們沈家和傅家還有警局之間的關係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警察要上前抓人,將人帶回警局,但是女人卻撒潑打滾,樣子極為難看,而此時,大家並沒有注意到,人群中一個黑衣男人皺眉看著地上的女人,神情不滿。
見警察將人帶走了,他也裝作無意地離開了展廳,傅衡逸捏了捏沈清瀾的手,跟了上去,而沈清瀾則是跟著警察去了警局。
丹尼爾站出來對大家說道,“各位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今天的畫展要是要大家留下了不要的印象,那我在這裏給大家說一聲對不起,但是我可以用我的名譽起誓,沈清瀾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抄襲這種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伯納德聞言,站出來說道,“丹尼爾,你不用解釋,剛才的那幅原作我也看了,確實就是做舊的,作畫日期不超過三天,雖然做舊的手段很高明,但是並不是沒有任何的痕跡的。”
他在畫壇的影響力可是遠超蔣老先生,伯納德站出來維護沈清瀾,其他人自然是相信的,而且剛才那個女人的表現太過了,實在是沒有什麼說服力。
“就是,冷清秋小姐的畫作一向自成風格,這幅畫的風格跟其他畫的風格是一體的,要是說抄襲,難道其他的畫作也是抄襲的嗎,不要開玩笑了。”有人附和。
“我覺得也是,這幅畫的創意在這些畫作當中絕對算不上是最好的,抄襲什麼?”有了一個人的附和,其他人自然也會跟風。
丹尼爾見大家都沒有誤會,自然也就放心了,畢竟今天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要是傳出什麼對沈清瀾不好的傳聞,後期不好解釋。
傅衡逸跟著黑衣男人走出了展廳,就看見黑衣男人鬼鬼祟祟地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隨後上了一輛車,傅衡逸見狀,開了車,跟了上去。
今天的事情明顯就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至於幕後之人是誰,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很快就能知道了。
傅衡逸跟著男人一直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他看見男人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就進了電梯,傅衡逸看了看電梯停頓的樓層,是十八樓。
他走到了服務台,拿出了自己的軍官證,前台的工作人員仔細查看了傅衡逸的軍官證,然後恭敬地將軍官證還給了傅衡逸。
“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十八樓的住戶資料。”傅衡逸言簡意賅地說道。
工人人員神情猶豫,“這是客戶的隱私,我們不方便透露。”
“我在追查一個可疑人員,懷疑是間諜,剛才去了你們酒店的十八樓,要是國家機密早到泄露,你們酒店也逃不了。”傅衡逸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他不苟言笑的表情還真的有九分的可信度,工作人員聞言,眼神微變,但是依舊沒有將住客信息交給傅衡逸說道,而是說道,“我幫您聯係我們的經理,要是經理同意了,我們才可以給您看。”
傅衡逸並沒有為難他們,點點頭,很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從樓上下來了,滿臉笑容地朝著傅衡逸走了過來,“傅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傅衡逸將與前台工作人員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經理直點頭,“應該的應該的,這件事必須配合,傅爺您稍等,我現在就去讓他們將名單給你拿來。”
不多會兒,傅衡逸的手上就出現了一個平板,傅衡逸仔細看了看上麵登記的名字,“這些人都是這幾天入住的?”
“不是,這上麵這部分是常住客人,在這裏住了已經超過一個星期了,這些是這幾天剛入住的。”經理指著平板上的名單說道。
傅衡逸將平板遞給了經理,隨後說道,“1810房間的房卡給我。”
經理猶豫了一下,“傅爺,需要我們一起上去嗎?”
“不用,給我叫一個客房保潔的就好,我需要你們的配合。”
經理點頭,客房保潔什麼都不知道,經理隻是讓她去給1810做一下保潔,順便留意一下裏麵都有些什麼人,很快保潔就出來了,“經理,裏麵就一位男士和一位女士。”
剛才開門的就是傅衡逸跟蹤的男人,這一點傅衡逸已經看清楚了,至於那位女士……傅衡逸從手機裏翻出一張照片,“那個女士是這個人嗎?”
保潔仔細看了看,點頭,“是的,就是她,我剛才進去的時候,這位女士似乎是在發脾氣,不過我聽不懂她說了什麼。”
“行了,去吧。”經理揮揮手,讓保潔離開,然後看向傅衡逸,“傅爺,這個女人有問題?”
傅衡逸眸色深沉,“這件事就到這裏,不要告訴任何人,我需要放長線釣大魚,你要是被你對方察覺了,後果……”
“明白明白,我保證裝作不知道。”經理十分上道。
傅衡逸很滿意,又說道。“要是這個女人出門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的,傅爺放心,我們一定配合您。”
傅衡逸從酒店離開就去了警局,沈清瀾已經錄好了口供,正在警局等著傅衡逸過去。
傅衡逸接了沈清瀾,夫妻倆才回家。
路上,沈清瀾看向傅衡逸,“知道時候誰了?”
傅衡逸點頭,“還是個老朋友。”
沈清瀾挑眉,“凱瑟琳?”
“你知道?”
“嗬嗬,也就凱瑟琳做得出這樣的事情。”沈清瀾冷笑,這樣拙劣的伎倆,凱瑟琳用了一次又一次,也不嫌累得慌。
“你已經找到她的下落了?”
“嗯,就在米登酒店。”
“計劃失敗,氣炸了吧?”沈清瀾淡笑。
傅衡逸側目看了她一眼,笑了,“你倒是了解她。”
凱瑟琳就是一個狠毒卻無腦的女人,要不是有她的母親在背後替她擦屁股,她早在上次畫廊縱火的時候就該進監獄了。
“這次幕後之人就她一個?”沈清瀾淡聲問道。
“暫時不清楚,不過目前來看應該是。”要是有她的母親在背後指點,今天來鬧的就不會是這樣一個猶如瘋子一般的女人。
丹尼爾正在等著沈清瀾和傅衡逸的消息呢,知道了背後之人竟然是凱瑟琳,很是無語,“這個女人真的是白癡嗎?我很懷疑她是不是抱養的,就她母親那樣精明的人怎麼會養出這麼白癡的女兒。”
明明戴西也是個很有手腕的女人,結果養出來的女兒就跟智障一樣,要是她有很多兒女也就算了,還可以解釋為是孩子太多,培養重點不在凱瑟琳的身上,但是她就凱瑟琳一個女兒,將唯一的女兒養成這個草包樣子真的好嗎?
“凱瑟琳跟她母親還是很像的。”沈清瀾淡淡地說道,跟她的母親一樣狠毒。
“清瀾,你想怎麼做?”丹尼爾問道。
沈清瀾擰眉,這件事缺少一個證據,那個瘋女人別看瘋瘋癲癲的,表演技能拙劣,但是嘴巴卻很硬,明明專家鑒定都出來了,證實了她的畫根本就是做舊的,不存在什麼抄襲的事情,她還是一口咬死了就是沈清瀾抄襲,這次來就是為了揭露沈清瀾的真麵目,堅決不承認是受人指使。
所以說凱瑟琳這個女人愚蠢歸愚蠢,但是尾巴還算幹淨,讓你找不到證據。
沈清瀾想了想,“將被毀的三幅畫給她母親寄過去。”
“嗯?”丹尼爾不解。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次她來京城,家裏人並不清楚,要是她母親知道了她做的事情,想必心情很精彩。”之前他們就得到了消息,凱瑟琳要跟一個男人結婚了,據說是家族聯姻,既然她母親要她聯姻,又怎麼會允許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有些事情他們沒有證據,不好直接動手,是可以讓其他人代勞的。
傅衡逸倒是很讚同沈清瀾的做法,所以不出幾天,遠在雪梨市的戴西就收到了沈清瀾被毀的畫作還有凱瑟琳入住酒店的記錄。
戴西被氣成什麼樣暫時不提,且說凱瑟琳聽到門鈴聲去開門,見到沈清瀾的瞬間那難看的臉色。
“你來這裏做什麼?”凱瑟琳冷臉。
沈清瀾淡笑,“自然是來看你,你遠道而來,我作為東道主總要招待你。”
“嗬嗬,自己都一身汙水洗不清了,還有閑心來管人家的閑事,你的心也是蠻大的。”凱瑟琳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