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擺擺手,沒有在意。
吃中飯的時候沈清瀾沒有看到傅衡逸,問了一聲,“趙姨,傅衡逸呢?”
趙姨說道,“早上送安安回來就馬上出去了,說是有事,中午也不回來吃,叫我們不用等他。”
沈清瀾隻以為傅衡逸大概是會朋友去了,也沒有在意,吃完飯又鑽進了畫室,她最近在畫一幅很大的畫,家裏人都知道,但是具體的內容是什麼,卻誰也不知道,沈清瀾不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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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韓奕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傅衡逸挑眉,“我說,大哥,您都坐在這裏大半天了,連句話都不說,這是怎麼了?”
傅恒逸淡淡掃了他一眼,繼續低頭看著手裏的書。
“你這書看了一個小時還在這一頁,莫非這一頁的內容特別好看,值得你反複品味?”韓奕打趣傅衡逸,結果人家根本不搭理他。
韓奕的桃花眼裏閃過一抹興味,走了過去,“我說你該不會是跟小嫂子吵架了吧?”
傅衡逸又掃了他一眼,眼神微冷,韓奕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臉上的笑意漸濃,“喲,還真被我猜對了?難得啊,你竟然會跟小嫂子吵架,你們是為了什麼事吵起來了?”韓奕的八卦之心瞬間熊熊燃起。
“你堂堂一個大總裁,桌子上堆積著一堆文件,都不用處理的嗎?”傅衡逸終於開了尊口。
韓奕伸了一個懶腰,“我都工作大半天了,總讓我休息一下的吧,我是人又不是機器。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跟小嫂子吵架了?”韓奕現在就隻對這個感興趣。
傅衡逸冷冷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韓奕先敗下陣來,摸摸鼻子,“好吧,我不問了。”想從傅衡逸的口中撬出一點信息真的是太難了。
“喝酒嗎?我最近得了一瓶好酒。”韓奕轉移了話題。
“來一杯。”
韓奕起身,走到辦公桌,打開了辦公桌最底下的櫃子,伸手在裏麵掏了半天,才拿出了瓶酒,又從酒櫃裏拿出了兩個杯子,“我跟你說,這瓶酒可花了我不少花了功夫才買到的,頂尖好酒,口感一流,保證你以前沒有喝過。”
傅衡逸挑眉,“一瓶酒而已,藏得那麼好幹嘛?”
“這瓶酒可不能讓曉萱發現了。”韓奕壓低了嗓音,還往門口看了一眼,生怕於曉萱會突然蹦出來。
韓奕以前就喜歡收藏好酒,還專門開辟了一個巨大的酒窖來保存這些名酒。平日裏寶貝的很,都舍不得拿出來喝。可是自從跟於曉萱在一起之後,韓奕的家的酒窖就漸漸空了。
於曉萱是個小酒鬼,喜歡喝各種好酒,偏偏酒品不好,喝醉了喜歡唱歌,可以鬧騰地很晚不睡覺,韓奕不許她喝酒,她就偷偷喝,被韓奕發現了好幾次,他為了防止她偷喝,忍著心痛就將酒窖裏的酒送人的送人,喝的喝了平日裏也不敢往家裏藏好酒,他收藏名酒的愛好,為了於曉萱是硬生生給改了。
而韓奕清空酒窖最大的受益人就是江晨希,好多以前韓奕連看都舍不得給他們看一眼的名酒都在江晨希手裏。
不過於曉萱雖然愛喝酒,但是在外麵是從來不會喝的,一般喝酒都是跟沈清瀾他們在一起,或者是在家裏,所以韓奕很放心。
韓奕遞給傅衡逸一杯酒,傅衡逸嚐了一口,韓奕眯著眼睛,“怎麼樣,沒騙你吧。”
傅衡逸點頭,“不錯。”
韓奕正等著他的酒呢,結果就等來了兩個字,“沒了?”
“不然?”傅衡逸眉頭微挑。
“切,浪費了我的好酒。”
傅衡逸又喝了一口酒,“今晚叫上晨希和顧凱,我們去魅色。”
韓奕訝異地看著他,“不回去沒事?”
“清瀾才不會這麼小氣。”傅衡逸說道,她現在的心思都在兒子身上呢,哪有時間管他啊。
沈清瀾要是知道傅衡逸此刻的想法,肯定就知道這男人還在為早上的事情生氣呢。
傅衡逸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在關鍵時刻被老婆拋下的。
韓奕倒是無所謂,反正最近於曉萱在家裏,孩子有人帶,晚點回去倒是也沒有什麼。
給江晨希和顧凱打了電話,約好了時間。
江晨希和裴一寧的婚期已經定了,定在了十二月底,所以最近他都在忙結婚事情。
按照裴一寧的意思,結婚的婚房就用江晨希現在住的住一套就好,但是江晨希堅持要買一套新的,也是這個時候,裴一寧才知道,原來江晨希竟然怎麼有錢。
買房子用的是江晨希給裴一寧的那張卡,當裴一寧看到江晨希卡裏的存款時,差點驚掉了下巴,也是那個時候裴一寧才知道原來江晨希竟然是個神秘操盤手,身家過億。
他們的婚期是6月份定下的,整整有六多個月的準備時間,但是要準備的事情太多,買房子,裝修,婚禮的籌備,婚紗、禮服的定製,婚禮舉辦的場所等等等等,而這些江晨希都親自過目了的。所以最近江晨希很忙,尤其是婚房的裝修,耗費了江晨希太多的精力,不過聽到是傅衡逸組的局,還是抽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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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魅色,他們的專屬包廂裏。
傅衡逸坐在沙發上,手裏端著一杯酒,偶爾抿一口,手機就放在他的手邊,他時不時會去看一眼,隻是每次看向手機的眼神都很幽怨。
一整天了,他的手機一直都安安靜靜的,他一天沒有回家,沈清瀾竟然連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給他。不問他去哪兒,也不問他去做了什麼,仿佛將他這個人給遺忘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