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萬般皆是命
第30章萬般皆是命
她看著金萍的目光讓金萍感覺太陌生了！這種感覺在金羽仙知道公孫恒另娶他人時有過一次，這一次比上一次還來得厲害。金羽仙真的不是她所認識的金羽仙了！那三個人根本就與她無關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過分的事，花寄月更是間接救過她，為什麼她要那麼恨他們？
“公孫大少夫人並沒有對不起你，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啊！一個女人的婚嫁哪能自己做主？羽仙，不要固執了！萬一做錯了什麼事情，那可就萬劫不複了！”金萍還是苦口婆心地勸道。
“金萍，你忘了我們是怎樣走到今天的嗎？我怎麼會讓自己走錯半步？”金羽仙嬌笑著把鳳仙花汁塗在指甲上，紅得像血一樣。
金萍打了個寒顫，她並沒有忘記那些日子，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經營畫舫的人把他們從人販子手裏買回來交給舞師訓練。每天天還沒亮就要起來連，冬天裏結冰的日子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他們就站在寒風裏練習著每一個動作，練不好沒飯吃還要挨一頓毒打。那時候他們兩個就相依為命，發誓要做最出色的舞姬！也是那時候，金羽仙已經顯露了舞蹈的天分，她很快就把舞師比下去，而且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讓畫舫主對她言聽計從。那些虐待過她的舞師後來莫名其妙的都得了急病死了！金萍曾經一度懷疑是不是金羽仙做了什麼手腳，可是後來一想，羽仙弱不禁風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可是現在，她再一次懷疑起來了。眼前這個好姊妹根本就是另外一個人！什麼時候開始金羽仙已經不會在她懷裏哭了？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眼睛不再清澈？
她沒有忘記他們走到今天多半是因為羽仙。羽仙非常得畫舫主的心，也是因為羽仙她才能有今天這個第二舞姬的地位。在這畫舫裏除了金羽仙，她就是最有價值的。後來金羽仙不知道用什麼方法竟然從畫舫主手裏拿回了她倆得賣身契。她還記得那天晚上她們兩個抱在一起開心的哭了。這些回想起來都好像一場夢一樣，卻處處透著詭異。很多地方她想不明白，可金羽仙從來不會向她透露半點。就連她如何見到公孫恒的都沒有說，他們之間說心事的次數越來越少。
“萬般皆是命，羽仙……”
“好啦！金萍，我不想再聽你的說教，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不用你擔心！什麼萬般皆是命？要是我們都認命了，哪會有現在？”金羽仙冷冷地說道，握著木梳的手緊緊的握緊了。她從來不認命，所以才能夠走到今天，否則早該像其他女孩一樣早就投河死了或者默默無聞地在畫舫裏做著低等的舞姬了。
“我知道了！”金萍站起離開。
金羽仙鬆鬆手，木梳的齒在她的掌心中紮出一排痕跡。
自從那夜公孫恒喝了花寄月的茶後，他便幾乎每夜都跑去隱月閣討茶喝，可是，花寄月態度堅決，再也沒有沏茶給他，他若再三要求她就會用普通的茶葉沏給他喝。幾次過後，公孫恒也就知道花寄月不輕易會用她自製的茶葉，所以他就以他的恒心去打動她希望她有一天能用她的茶葉給他泡茶。
“小姐，你又要出去嗎？”蘭芽看著花寄月一身男子的裝扮便知道她又要出去了。以前在花家的時候花寄月還經常白天這樣扮作男子出去的呢，可惜，每次她都不會帶她出去，害得她好好奇她到底出去幹些什麼。
“嗯，幾天沒去靜哥哥那了！”花寄月整理一下衣冠，現在的她儼然就是一名俊俏的貴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