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淺一些的傷口已經開始愈合了,深一些的估計要久一點。你的手還不能用力,要是你能早些回靜莊找幾個好一點的大夫,估計就會好得快一些!”花寄月一邊說一邊擰了巾帕將他傷口上的舊藥小心翼翼地洗去,烏黑的頭發垂落在景靜的胸膛上。
景靜目不斜視地看著桌上的紗燈,任由花寄月替他上藥。忽然,他聽到樓下傳來一陣輕微的開門聲,他不禁壓住了花寄月綁紗布的手,凝神又聽了一陣。
“月牙兒,有人進來了!正走上來!”景靜壓低聲說。
花寄月一驚,側耳傾聽,果然聽到樓梯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個時候會這麼大膽不經她的允許就走進來還要上樓?
她顧不得那麼多,一下將景靜推入床內用被子整個蓋著,然後她也睡到了床上,將紗帳落下。她才放下紗帳,來人就已經走上樓來,透過紗帳可以看到是公孫恒和金羽仙。她不禁又是一驚,如果是其他人上來她還可以輕易打發掉,可是,是他們兩個,那來的目的肯定不單純。公孫恒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和金羽仙上來了?今早她不是告訴他自己的病還沒好嗎?到底哪裏出了錯?
“一進來就聞到一股藥味,原來還真的實在熬藥啊!可這藥怎麼聞著不像是普通的藥?”金羽仙拿著紗絹輕掩著鼻子說,“咦?姐姐呢?姐姐那麼早就休息了?”
“哦,夫人……夫人感到不適,所以就休息了!”素兒不禁看一眼床上的人回答道。
“羽仙,你不是說夫人的病都好了嗎?既然這樣,我們還是回去吧!”公孫恒有些失望地說。
“姐姐的病的確是好了的,難道何大夫能騙我不成?”
花寄月聞言不禁輕蹙一下眉,原來今晚公孫恒莫名其妙的造訪是因為金羽仙的胡編亂造。她什麼時候讓何大夫診病了?難道有人覺察到隱月閣的不平常告訴了金羽仙?那今晚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就能掩飾過去的了!
“素兒,你熬的是什麼藥?怎麼有點像是治刀傷的藥?”公孫恒隱約聞出那爐上熬著的藥很像是他在別院時所吃的藥,花寄月該不會不是得了傳染病,而是受傷了?這種認知不禁讓他更加擔心,俊眉不禁緊皺起來。
“咦?恒,你看,那些是什麼藥?”金羽仙指著床邊矮凳上還未來得及收拾好的藥瓶說道。
公孫恒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認出有幾瓶藥是他給花寄月敷傷口的,因為她經常會弄到一些小傷口。這些藥放在那是不是表示花寄月真的受傷了?
“素兒?”他不禁沉聲叫了一聲故作平靜的素兒。
素兒暗暗心驚,可她還是露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恭敬地說:“大少爺,夫人她今天不少心弄傷了手指,所以……”
“弄傷手指還要熬刀傷藥?看來姐姐的傷還真重啊!”金羽仙頗為擔心的樣子說。
公孫恒聞言心不由得一緊,看來真的不是素兒說的那麼簡單。
“恒,我們看看姐姐吧!”金羽仙說著就要拉著公孫恒走向床,她已經環視過周圍了,能藏得住人的隻有屏風、衣櫃、再來就是床。明顯最有可能的是床,誰讓素兒說花寄月已經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