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一愣,不由地暗道晦氣,好容易自創了個組合拳,還無意中起了這麼一個爛名字。
“站住不許動,否則開槍了!”一名警察雙手握槍,槍口對準小宇,語氣中帶著嚴厲。
“警察,攻擊力三級,生命值中等,武器-手槍,攻擊力+50。戰鬥力評估――和他動手你還不如拿塊豆腐撞死。”
小宇心中一凜,立刻舉起雙手,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這手槍的攻擊力太過厲害,自己還沒有本事可以避開槍子兒,眼前虧可不能吃,何況,自己心裏清楚,今天這事情隻不過是一場誤會,自己犯不著替盜賊背黑鍋。
一共來了兩個警察,一個二十多歲,一個年級稍大些,看到躺了滿地嗷嗷亂叫的聯防隊員,這兩名警察也不禁暗自乍舌,莫非眼前這個小夥子是少林寺出來的?
中年警察拿出手銬,把小宇銬上,問道,“小子挺厲害啊,叫什麼名字?住哪裏?有沒有前科?”
“警察同誌,我叫張曉宇,就是這個小區的居民,我和聯防隊員打架都是誤會,你們抓錯人了,真正的賊在那裏!”小宇把頭轉向路燈下麵,卻傻眼了,那個賊不知道什麼時候沒影了。
兩個警察都向路燈下瞅去,什麼也沒有,那個年輕的警察不由地憤憤道,“你敢作弄警察?等進了局子有你好看!”
小宇真是有苦說不出,現在賊跑了,自己打倒這些聯防隊員可是鐵板釘釘的事兒,而且受害者的包在自己手裏,人贓俱獲,這個黑鍋恐怕是背定了。
“警察同誌,受害人找到了!”兩個保安扶著一個女孩子從前麵走了過來,女孩子一瘸一拐的,好象是腳扭傷了。
“來的正好,你來認認看,搶你東西的人是他嗎?”警察招手讓女孩子近前來認人。
女孩子依言來到了小宇麵前,打量起小宇來,小宇也就著路燈的光亮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這個女孩的穿著很是樸素,一件長袖淺綠色襯衫加一條牛仔褲,中等身材,瓜子臉,長長的頭發,大大的眼睛,有些瘦弱,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女孩子好看的柳眉微微皺著,腳上的傷勢可能還在隱隱作痛,她看得很仔細,大約過了三十秒鍾的時間,女孩子搖頭道,“搶我包的人不是他,那個人比他個子要高,也壯些,穿著上也不一樣,那個人穿著黑色的T恤和西裝短褲。”
小宇心中一鬆,暗道,還好,還好,不由地暗自佩服這個女孩子,忙亂中還記得那個賊的模樣。
警察這下可為難起來,既然這個張曉宇不是賊,那麼真正的賊在哪裏?
後方忽然傳來‘砰’地一聲脆響,接著是一個男人殺豬般地嚎叫。
“賊在這裏!”老張頭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中年警察聞聲立刻向後跑去,不多時,就拉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過來,那個男人也是一瘸一拐,呲牙咧嘴不住喊疼。
小宇一看,高興了,從穿著上看,正是自己剛才打倒的那個賊,他蒙臉的大手帕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落,露出了臉來,那是一個大胡子,一道明顯的刀疤掛在他的臉頰上,顯得十分可怖。
“就是他!搶我皮包的就是他!”那個女孩子也叫了起來。
“咦,老馮,這不是咱們市裏一個月前通緝的搶劫慣犯‘刀疤臉’嘛!”留守的那個年輕警察一下子把這個賊認了出來。
老馮的臉上也布滿了按耐不住的笑容,笑道,“嗬嗬,小王!不錯!就是他!沒想到被咱們抓住了!”
“咦,老馮,你後麵那人是誰?”小王看到老馮的後麵跟著一個小老頭,肩膀上扛著一根木棒,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好似得勝歸來的孫大聖,正是老張頭。
老馮笑道,“多虧了這位老同誌,幫我們抓住了‘刀疤臉’!”
小宇這下子可迷糊了,老張頭不是醉倒在長椅上了嗎?怎麼現在卻神氣活現地抓起賊來了?
老馮掏出鑰匙,把小宇的手銬打開,嘴裏道,“小夥子,不好意思,剛才你幹爹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了,你見義勇為的精神很好,但是以後要注意方式和方法,你的功夫很厲害,可是,不該打的人可不能打。”
小宇的臉頓時紅了,“警察同誌,我之前說了這是誤會,他們可能看到我手裏拿著皮包,以為我就是那個賊,所以我們才打起來的。”
那些聯防隊員此時也都爬了起來,小宇手下留了情,並沒有往致命的地方下手,所以,這些人躺在地上緩了緩,並沒有什麼大礙。
警察現場找那個女孩和小宇做了筆錄,把‘刀疤臉’塞進警車,呼嘯而去。
聯防隊員們看什麼事了,也各自回去,他們受的傷都不重,回去貼幾貼傷筋膏藥就好了,不過這些人看小宇的眼光都不善,被人揍了一頓,任誰都不會有好心情。
小宇和老張頭陪著笑,送走了聯防隊員,這才鬆了口氣,也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