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大喊好似旱地春雷,把整個小山村都驚醒了。
村民們紛紛從家裏跑了出來,想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來報信的人叫楊寶生,隻見他頭上和手上都包著紗布,模樣十分狼狽。
他和另外兩個村民護著長根叔一起去縣城,卻沒想到,半路上長途客車被一隊摩托車攔了下來,足足有七、八個蒙麵大漢衝上了長途客車,把所有人都洗劫一空。
長根叔帶著三個村民想反抗,卻不敵對方人多勢眾,這些人身手十分好,好象都會幾手功夫,沒幾下就被對方打翻在地,長根叔被打得吐了好多血,他身上的五萬塊錢也被匪徒搜了去。
長根叔一氣之下暈了過去,現在正在縣人民醫院搶救,據醫生說有生命危險,他趕回來是籌錢給長根叔救命的。
聽了楊寶生的敘述,村裏的人心都涼了大半截,這些錢可都是鄉親們的血汗錢,好多人家幾乎傾盡了所有的積蓄,那幾戶借了別人錢的人家,立刻癱軟在地上,那些人家裏的女人更是失聲痛哭起來。
長根叔的老伴一口氣上不來,當場暈了過去。
大牛家這次拿了五千塊錢出來買種子,幾乎是一大半賣天麻的錢,大牛的娘也是心疼不已,但是和其他幾戶人家相比,還算好些。
小宇仔細聽了楊寶生的訴說,心裏忽然有個預感,這件事情並不簡單,這外麵的山路上每天來來往往的車輛那麼多,為什麼這些劫匪單單劫了長根叔他們坐的這輛車?
這絕對不是巧合,應該是劫匪早就得知了楊村今天要買天麻種子的消息。
是誰把消息透露給劫匪的呢?
是村裏的村民?這不可能,這五萬塊錢裏每戶人家都有份子,誰會傻到告訴劫匪來劫自己的錢?
另外,自己在這裏住了兩個星期,對這楊村的村民大致有所了解,他們大都性格樸實,絕對不會和外麵的劫匪有所勾搭。
既然是這樣,那麼還知道這消息的,隻有老陳和他的兩個同事了,會不會是他們中的一個把消息透露給劫匪?
小宇越想越有可能,從楊寶生的敘述來看,這次的劫匪都騎著摩托車,看來應該是自己在內黃縣城遇到的飛車黨,這飛車黨的老巢就在內黃縣城,如果說他們和本地人沒有聯係,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楊叔,那些匪徒除了都騎著摩托車外,還有什麼明顯特征嗎?比如刀疤之類什麼的?”小宇給楊寶生提著醒。
楊寶生想了一想,眼睛一亮,大聲道,“對了,那個領頭的額頭上就有兩條刀疤,還是交叉著的,開始我還以為是黏的什麼東西,後來長根叔拿著扁擔找他拚命,被他搶過扁擔,一拳打在了長根叔的小肚子上,長根叔當場就吐了血,離得近了我這才看到,那是兩條真的刀疤。”
小宇立刻肯定,這個領頭的匪徒就是自已那天遇到的人,小宇留在那匪首褲子上的血跡已經追蹤不到了,不過那個地址卻仍然記得清楚明白,為了這楊村的村民,說不得自己要親自去內黃縣城走一遭了。
這飛車黨如此明目張膽地搶錢,看來後麵一定有後台撐著,靠那些警察恐怕十年也破不了案,求人不如求己,是時候給那些匪徒一個教訓了,小宇的眼中閃過一縷寒光。
小宇問楊寶生道,“寶生叔,我記得這長途客車每天隻有兩班,你是怎麼回來的?”
楊寶生道,“我們在縣城遇到了鄰村的劉水根,他正好辦完事要回村子,我就搭他的摩托車回來了。”
小宇想了想道,“我想去縣城看望一下長根叔,順便帶點錢給他去治病,你能不能讓劉水根再送我去次縣城?”
楊寶生道,“這應該沒問題,劉水根是我小舅子,和長根叔關係也不錯,這個忙他應該會幫的,你什麼時候走?我馬上帶你去他家!”
小宇讓楊寶生稍微等會兒,回到大牛家,取出了剩下的兩千塊錢,帶在身上,剛想出門,卻看到大牛也跟在自己後邊,便對他道,“大牛,你跟著我幹什麼?”
“小宇,天都快黑了,你一個人去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去。”
小宇有些苦笑不得,對大牛道,“這摩托車隻能帶一個人,你就算想去也沒用啊!”
大牛想了想,也對,從院子裏拿了根扁擔對他道,“小宇,帶上這個,遇到賊了也好防身。”
小宇徹底無語了,帶著這扁擔坐摩托車也不方便啊!
這時,大牛的爺爺出現在院門口,嚴肅地對大牛道,“大牛,小宇有小宇自己的想法,你不要再打擾他。”
大牛從小怕爺爺,聽爺爺如此一說,便嚇得不敢說話了。
大牛爺爺來到小宇近前,若有深意地打量了小宇一眼道,“小宇,我一直教導大牛,練功夫是強身健體的手段,所以,我讓他在外麵不要隨意在人前施展功夫,也不要和人動手,大牛也因此受了不少欺負,看來,有些地方是我太固執了,這個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對付壞人就要有非常的手段。”
大牛爺爺頓了頓接著道,“我雖然不知道你要去哪裏,不過,我也猜了個**不離十,我隻希望你盡力而為,不要勉強,你現在身上有內功,逃跑應該不成問題,爺爺這裏還有一件東西,你也許用得著,拿著防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