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的時間,小宇可謂是度日如年。
期間他多次打電話給周誌浩,想從他那裏打聽出那個和他名字僅差一個字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但是周誌浩卻顧左右而言他,分明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樣子。
小宇一氣之下,也不問他了,就等著看三天後,那個周誌能不能給他主持公道。
在這三天裏,小宇幹爹去世的消息,也被更多的人知道。
秦露露的父母、朱曉紅、夏曉嫻、王思雨、以及王思雨的爺爺奶奶都親自來店裏看望了小宇,順便拜祭了老張頭。
小宇感到心裏暖暖的,老張頭去後,自己並非自己想象的那麼孤單,還有許多人關心著自己,牽掛著自己。
在周誌走後的第三天,方叔那裏傳來了消息。
紅梅小區的拆遷工程被上級莫名其妙地中止了,拆遷隊已經撤出了小區。
據說,主管這次地鐵出口市政拆遷工程的閔行區區長秘書閻思文,因被查出貪汙受賄,濫用職權,情節十分惡劣,已經被紀檢部門雙規,免除了職務,等待著他的將是長達十數年的牢獄之災。
那些已經被拆除了房屋,搬出了小區的居民,政府將按每平方米一萬兩千元的市價,給予補償。
紅梅派出所所長因玩忽職守,被免職。
聽到這些消息,小宇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了地,紅梅小區的居民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他對那個叫周誌的人越來越好奇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能量?在僅僅三天的時間內,就讓在閔行區可以說是一手遮天的閻秘書落馬?
另外,他覺得,閻秘書受到的懲罰太輕了些,難道坐十幾年牢就能抵老張頭的一條命嗎?
手機聲響起,小宇看了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找誰?”
“是張曉宇嗎?我是周誌。”電話那頭響起了周誌平靜無波的聲音。
不等小宇說話,周誌繼續道,“紅梅小區的事情你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吧?怎樣?對結果滿意嗎?”
“嗯,十分滿意,隻是我覺得對閻秘書的處罰有些太輕了,畢竟他是流氓打人事件的幕後指使人,應該判個無期徒刑才對。”小宇有些不忿地說道。
“嗬嗬,張曉宇,你的懷疑很有道理,不過,懷疑畢竟是懷疑,我們總要講個證據,我們在取證的過程中發現了很奇怪的事情,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分析,這次行凶的流氓是黑龍會紅梅分舵的人,可是,在幾天前,黑龍會紅梅分舵突然被人在一夜之間掃平了,包括舵主魏繼男在內的十餘名骨幹成員都被人用殘忍的手法殺死,據目擊者稱,當天晚上在紅梅舞廳發生了激烈的槍戰,還有幾名無辜群眾被流彈打傷。”
說到這裏,周誌故意頓了一頓,小宇心中一凜,莫非,他們知道紅梅分舵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自己在紅梅舞廳殺了那麼多人,這件事情搞不好會追查到自己的頭上。
周誌繼續道,“所以,我們無法從死人口中知道那個幕後指使人是誰,沒有了人證,這件事情就成了無頭案,我們沒有辦法定閻秘書買凶殺人的罪名。”
“魏繼男雖然死了,可是黑龍會的老大龍飛還在啊,他應該也知道這件事情,你們完全可以把他抓起來拷問一下,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小宇忽然想到,如果能憑借這件事情,把龍飛拖下水,豈不是歪打正著?這周誌看上去能量頗大的樣子,說不定還真的能成功。
電話那頭的周誌終於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對小宇道,“張曉宇,龍飛的身份對外是正經的商人,想抓他沒有真憑實據是不行的,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撇清得一幹二淨,說這件事情是魏繼男個人所為,他隻不過是魏繼男的表弟,和他沒有半點幹係,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能夠讓他招供嗎?”
“另外,我上次曾經告訴你,隻要是副廳級以下的我都敢管上一管,可是龍飛身後的靠山,可絕對不是副廳級這麼簡單,連我的老板都很頭疼呢!我也奉勸你一句,不要輕易動龍飛,他絕對不是你能對付得了的。好了,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不多聊了,這兩天光顧著辦你的事情,耽誤了我好多其他的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