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失蹤少女(1 / 2)

第9章失蹤少女

第9章失蹤少女

“我和我女兒不是這裏人,我們住在偏遠的農村。我女兒去年到這個城市打工,她可乖了,天天都打電話給我報個平安。可自從一個多月前她就沒再打過電話,我打給她,也是關機。我等來等去,實在等不急了,就到這裏來找她。可她工作地方的人說她也一個多月沒來上班了。”中年男子抹了把眼淚。

鄧原:“你女兒在這個城市就沒有別的朋友嗎?”

中年男子:“她一個農村的小丫頭哪有什麼朋友啊!至於後來有沒有朋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電話中沒聽她說過。”

鄧原:“據我所知,一個人不可能完全生活在真空當中,肯定會接觸人的,你沒有去打聽一下嗎?”

“都打聽過了,我女兒工作過的地方,我都去問了,他們都不知道我女兒去了哪裏。”中年男子繼續說,“孩子她娘早早就沒了,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本來已經給她找了一個婆家,可我女兒好強,說是不想靠將來的男人生活,想要掙些錢再嫁過去。我想這對她也有好處,有錢了自然底氣足,不用去受氣,就依了她去外出打工。我們說好了天天聯絡,隻要掙夠了錢,就馬上回來結婚。男方家也豁達,同意了我們的想法,可我真的沒想到啊,竟會出這樣的事。”

鄧原雖然一直在詢問,可他自己知道,就目前而言沒有一句是實質性的問話。不是他不想,也不是他問不出,而是他在考慮該不該去問。這明顯是一個近期之內找不到答案的案子,而他的手上又有棘手剝皮案,他不知道,這個時候管這件事應不應該,他一直在猶豫著。

但是,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讓他揪心。那是一個父輩對子輩的關心與疼愛,那是發自內心,這讓鄧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那兩個沒有陪伴他到現在,而早早離去的父母。也就在這一刻,鄧原想都沒想就問出了一個警察該問的問題,“你女兒叫什麼名字?在什麼地方工作?”

中年男子猛的抬起頭,眼中充滿了希望,“我姓房,我女兒叫房少芬,剛滿18歲,大家都管她叫小芬。她在夢之幻俱樂部作美容護理……”

鄧原找來紙和筆記下所有信息,“我可以叫你房先生吧,這些我都記下來了,雖然我不敢保證能給你一個結果,但我會盡我的所能去找尋的。”

房先生感激得頻頻點頭,也許他也被鄧原的認真所感動,“隻要您肯幫忙就行。”

鄧原笑了笑,“你要是發現了什麼線索,馬上通知我,我也一樣,好嗎?”

房先生的頭點得如磕頭蟲,“謝謝,太感謝您了!”

一部分地區、一部分人可以先富起來,帶動和幫助其他地區、其他的人,逐步達到共同富裕。鄧小平的這一理論在A市表現得淋漓盡致。既有繁華的街道、建築輝煌繽紛靚麗的商業街,各種星級的賓館酒店層出不窮,也有低矮窩棚、坑窪難走的泥土小路組成的貧民窟,舊裏就是其中之一。

當那些富婆大款們揮金如土的享受著如皇帝般的生活時,住在舊裏的人還在為生活苦苦掙紮,有的甚至還在為明天能否吃上飯而奔波。

共同致富,是一個美好的願望,但它需要很長時間。

舊裏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一切都透著一個舊字。舊破不堪的小平房,深一腳淺一腳的小路,隨處可見的各種垃圾,使得這裏的環境髒、亂、差。尤其一下雨,雨水在小路上形成一條小河,垃圾和髒物就漂浮在上麵,簡直沒有可下腳的地方。

住在舊裏的都是一些窮人,和外地來的打工者,他們租不起、更買不起高價的住宅樓,他們早已習慣了這裏臭哄哄的味道。

今天的舊裏格外的臭!

並不是因為下雨,而是一輛掏糞車橫在了舊裏與其它馬路的連接處。惡臭來自於糞車,和它旁邊的一個公共廁所。

這個公共廁所位於舊裏的東出口,非常的出名,在舊裏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它承載著舊裏裏所有人的糞便,還有一些路過此地急於方便的行人。公共廁所一年四季犯著臭味,尤其一到夏天,臭味更濃,從這兒經過的人都繞著走。

糞車每隔兩天都要到這裏收集一次糞便,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然而今天,它卻停下了腳步。糞車在掏糞的過程中出現了故障,堵了。堵的原因是掏出了屍體,確切的說是屍塊。

糞車無奈的留在了原地,車上還時不時的滴答下黃色的液體,在地上彙成一條小河,流向遠處的地溝。好多愛湊熱鬧的人忍著惡臭,遠遠的向糞車和公共廁所張望。

何法醫戴著口罩,指揮著一群同樣戴著口罩的法醫技術人員忙活著。旁邊還有幾個地方派出所的民警幫著維持秩序。

鄧原趕過來的時候,法醫們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他先找到了何法醫,“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趕快來了,情況怎麼樣?”

“報案人是兩個掏糞工人,他們在工作的時候掏出了死者的部分屍體,”何法醫一邊摘下口罩一邊說,“死者是女性,被碎屍後扔於這個公共廁所內。通過撈出屍體的初步拚湊,死者的屍體比較完整,除了胸部被剝,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通知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