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薊縣之行
第40章薊縣之行
“這還不知道嘛,跟黃達一樣,被掛了名而已。”大劉哼了起來,“嘖嘖嘖,瞧瞧,杜總,姓杜哎,肯定杜宏。”
“我記得我們去夢之幻俱樂部調查的時候,孟經理說不知道杜宏,肯定在撒謊!”大兵接口道。
“我們是以警察的身份去問的,曾秀是以客人的身份,答案肯定不一樣。”鄧原想了想,“雖然我們明知道那個人就是杜宏,但要有證據。我當時問孟經理是否知道羅莎跟杜宏來往緊密時,她說不知道,可車主她又說的是杜總,隻是一個姓,如果孟經理特意狡辯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
曾秀:“這麼看來,我覺得孟經理有問題,我們應該查一查她。”
“曾秀,你當咱們可愛的鄧隊吃素的啊,他肯定查了。”胡子笑著看了眼鄧原,“是吧,鄧隊?我早就覺得那個孟經理有問題了。”
“孟經理肯定有問題,她可以說是夢之幻俱樂部裏的二把手,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那她刻意隱瞞的話就有兩種可能。第一,她也參與其中。第二,她在維護朱永義,說一些違心的話,以保住自己的飯碗。”鄧原也從麵前的資料裏拿出一份記錄,“所以,我去查了一下孟經理的背景。這位孟經理的過去,真可謂是一把心醉淚。孟經理叫孟君,年輕時平凡無奇,後在餅幹廠做一名普通的工人,結婚生有一子,家庭還算和睦,本來平淡的生活卻在一年之內遭受連連打擊。先是餅幹廠倒閉,孟經理列入下崗職工行列,緊接著她的老公和孩子先後被查出了肺癌,晚期。經醫治無效,兩個人轉年都去世了。無論死的人甘不甘心,都已經去了,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受罪。為了給老公孩子治病,孟經理是四處借錢,人沒救活,錢又欠了很多,她又沒有收入,雖說借錢給她的親戚朋友並不急著讓她還錢,但生活的重擔還是壓得她這個孤苦伶仃的人喘不過氣來。”
“這可真像是電視劇裏的故事情節啊。”大兵盯著鄧原麵前的資料,仿佛把孟經理苦難的生活過了遍電影。
曾秀有些感慨:“瞧瞧咱們在案件中接觸的這些人,有的是命運坎坷、苦大仇深,讓人可憐啊,又有的是為非作歹、囂張跋扈,讓人恨得咬牙切齒。唉,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有什麼可感慨的,咱們的工作性質擺在這兒呢,接觸的都是有內容的人,要是什麼事都沒有還要咱們警察幹什麼!”大劉覺得曾秀有些感性了,入警的那一天就應該知道自己將來要麵對什麼,他又看向鄧原,“孟經理是怎麼在夢之幻俱樂部就職的?”
鄧原:“這個就沒有記錄了,孟經理下崗後,檔案進入了街道,後麵就沒有記載了,她家裏的事我還是從街道辦事處打聽來的。夢之幻俱樂部呢,私營,在這方麵不是很正規,所以,孟經理是如何就職於俱樂部,以及她和朱永義的關係,還要再查。”
“這麼看來,無論她是哪一種可能,都有脫不開的幹係。不如把她叫過來審問一下,實在不行可以威逼利誘,不過……”胡子隻說出了一半的想法,方法可行,而且一定會有結果,但是,在沒有搞清楚孟經理和俱樂部的關係之前,會驚動了對方。
“不妥。”果然,鄧原否定了胡子的這一想法。
“我也覺得這樣不妥,不如,讓我去探聽一下吧。”曾秀這回主動接下了任務,她知道,她自己不說,鄧原也會把這個活兒扔給她,“反正夢之幻俱樂部我也會再去的,我先從側麵打探一下,看看她的反應再說吧。”
“嗯,這樣最好。如果,孟經理跟朱永義他們是一夥的,她跑不了。如果,她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到是可以好好利用這一點。”鄧原滿意的衝曾秀點了點頭,而後又看向大兵,“關於那輛金杯車,還有什麼信息嗎?”
“有,我已經跟交通部門打好了招呼,讓他們全力配合咱們核查這輛車的所有信息,尤其是近半年來的行駛記錄。這個需要一些時間,不過,他們已經答應我加班加點也要趕出來,整理好了會通知我的。”大兵翻開了記錄本,“當然,我先挑了幾個重點日期查了下。通過夢之幻俱樂部前麵街道的監控錄像記錄,今年年初一月九日和六月十五日,這輛金杯車都沒有出現過,而六月十七日晚十點二十分左右,這輛金杯車出現在了街上,從行駛的路線和方向來看,應該是去夢之幻俱樂部的。”
“一月九日和六月十五日分別是榮靜和楊麗麗遇害的時間,十七日是羅莎,你的意思是說這輛金杯車就是罪犯的交通工具?”胡子邊摸眼鏡框,邊若有所思地問道。
“對,我就是這麼認為的。”大兵使勁的點點頭,“榮靜是死在了近郊的服裝廠倉庫內,而榮靜的家在市中心,凶手很有可能是通過車把榮靜弄到近郊服裝廠的。楊麗麗就更不用說了,咱們都去過案發現場,我不相信凶手會徒步走到那個荒草地去,一定是有交通工具,車的可能性極大,凶手可以把車停在不遠處再走進荒草地。而羅莎的遇害就更有說服力了,羅莎是晚上九點半離開聚焦點酒吧後失蹤的,雖然是晚上,但我相信凶手不會是在街上當著行人的麵來控製住羅莎,肯定是快速的把羅莎藏匿於某處,而這個某處就是車。再有,從聚焦點酒吧到夢之幻俱樂部,開車四十分鍾足夠了,金杯車是晚上十點二十分左右去了俱樂部,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