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冷水混合著蘇安寧的淚水,嘩啦啦的流淌到地上。
她緊緊的閉上雙眼,腦海裏回蕩著霍修祁羞辱她的那些話。
玩物!原來她隻是對方高價買回來的一個玩物。
難怪他時而高興,向她扔糖衣炮彈;時而惱火,肆無忌憚的羞辱她
蘇安寧捂著臉,默默的蹲到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哭,隻知道心口像被刀子捅了似的。
很疼!特別疼!疼的她無法呼吸,疼的她頭暈目眩。
“咚!”蘇安寧意識模糊,一頭栽倒在地。
霍修祁等了很久,也沒見蘇安寧從浴室出來。
他來到浴室門口,聽到裏麵淅淅瀝瀝的花灑流水聲,暗想著蘇安寧可能是躲在裏麵傷心難過。
輕歎了一口氣,他轉身走進廚房,將蘇安寧每晚必吃的中藥倒出來加熱熬煮。
少頃,中藥熬煮完畢,整個廚房都蔓延開一股腥臭刺鼻的味道。
霍修祁將藥汁倒入碗中,再次來到浴室門口。
這一次,他抬手敲了下門板,語氣不冷不熱的問道:“洗完了嗎?”
蘇安寧沒有回應,浴室內除了花灑流水聲,再無其它。
霍修祁擰緊眉頭,不由得提高聲音,“洗完就出來,換我進去洗。”
然而,這話仍然沒得到回應。
“你再不出來,我就開門進去了!”霍修祁說這話時,人已經付諸於行動。
他掏出備用鑰匙,擰開反鎖的浴室門。
但見蘇安寧躺在地上,將自己可憐兮兮的蜷縮成一團。
“安寧!”霍修祁眸光一緊,箭步竄過去將人攔腰抱起來。
彼時,蘇安寧雙目緊閉,早已陷入深度昏迷的狀態了。
霍修祁暗咒一聲,抓起架子上的浴巾,擦幹蘇安寧濕噠噠的身體。
這之後,他關掉花灑,抱著蘇安寧回到臥室。
“安寧?安寧!”他將人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輕喚了幾聲。
得不到回應後,他撥通莫天擎的號碼,催促對方立刻趕過來。
手機那端,莫天擎不以為意的歎道:“霍哥,嫂子又發病了是嗎?你別緊張,她隻要睡一覺就好了。”
霍修祁默了默,想到蘇安寧以前發病的狀態,懸著的心髒緩緩的落了地。
不過,他還是堅持讓莫天擎過來,“我心情不好,你過來陪我喝酒。另外,有件事要跟你麵談一下。”
話說到這份兒上,莫天擎當然不好意思拒絕。
他爽快的應道:“那行,我這就過去,你把酒準備好,不是好酒我可不奉陪啊!”
結束通話後,霍修祁又給司機劉坤打了個電話,“是我,幫我做件事”
交代完一切,他收起手機,給蘇安寧穿上睡裙。
想了想,又去廚房重新加熱了一下中藥,耐心且小口的渡到蘇安寧的口中。
整個喂藥過程,漫長而艱難。那腥臭苦澀的味道,連霍修祁都有些忍不下去。
可是,平日最討厭這個藥味兒的蘇安寧,卻始終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一點兒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霍修祁漱完口,給蘇安寧喂了點兒溫開水。
他撫著對方精致的小臉兒,深深的歎了口氣,“安寧,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