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念如一連確認了幾遍,銀河法師?這就是鄭皓元口中的那個本事大、讓他害怕的銀河法師?不是在山洞裏快死了嗎?

“郡主。”杏雨也有些慌,她們竟然惹了乾道寺的人,還是四殿下口中的那個怪人、狠人。

鄭念如看了杏雨一眼,別慌,我們是準備救人的,最多也隻算個救人未遂不是,又沒害人。

何盛公公虛胖的身子氣有些接不上來,擔心又急,卻又不敢妄動,生怕他們接下來發現了什麼,會讓對方提前動手。

“郡主,這位銀河法師方術十分詭異,當初為了救二殿下,火奕法師特地請來銀河法師,這位銀河法師的本事與乾道寺的那些法師不同,十分詭異。”何盛公公也不瞞著,直覺讓他更相信眼前的鄭念如。

或許,四殿下和朝仁郡主說過什麼不會在他們這些奴才跟前說的事情。

“扶恭說過,這銀河法師能起死回生,這麼說,當初二殿下曾經已經死過一回?”鄭念如問的隨意,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她就沒能活成。

卻不想,鄭念如的話剛出口,何盛公公突然渾身一僵,劇烈地顫抖一下,就像是打了一個寒戰,想要人不注意都難。

何盛公公跟著顫抖著,似乎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何盛公公,怎麼了?”杏雨趕緊問道。

何盛眼冒金花,額上的傷口簇簇跳著,身體也跟著搖晃起來,杏雨急忙扶住了何盛,想要說什麼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想,根本就沒有半點證據。

更不要說會有人信。

“杏雨姑娘,多謝你。”何盛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到底是宮裏的老人,平日裏總有些地方被他疏忽了,此時就像是突然串起來了一般,那些少男少女的事情,何盛是知道一些的,可是這些與四殿下又有什麼關係?

“郡主,你快看。”杏雨突然開口。

院子裏一身黑衣的銀河,頭頂上的黑色帽兜將整個人都裹在裏麵,轉身快步走進二殿下的房間內,門隨即又被關上。

鄭沐元立刻站起身來,身體掙紮著就要起身。

“今天就開始。”

銀河一愣,有些意外鄭沐元的慌張,不是說的好好的麼?

“今日我並沒有十全的把握。”理由他早已經說了,等一日借著祈祀典的怨氣,可以彌補他此時的不足。

“顧不得了,長貞法師隻怕入夜前就會到行宮,以他的能力找出一個活人非常容易,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大可借著長貞法師的手圓了這一切。”

黑衣少年抬頭看了一眼鄭沐元,長貞法師他還不放在眼裏。

“任何事都有風險,我願意承擔風險。”鄭沐元目光堅定,他已經受夠了走兩步就喘,說幾句話就沒氣的這這具身體,他是南鄭國的二皇子,有大好的未來。

“好。”銀河看了一眼鄭沐元,並沒有什麼感覺,他救一個人等於害了一個人,不救一個人又等於救了一個人,對他來說又都是毫無意義的人。

“郡主,他們要去哪?”杏雨立刻小聲地喊著快要不耐煩的鄭念如,隻見兩名侍衛抬著一頂軟轎,二皇子緩緩地坐上了轎子,銀河法師跟在身側,一行人直接出了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