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宇打完招呼,看向鄭念如,眼眸中的冷靜瞬間多了一絲柔情,隻一瞬間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雪柳已經端來了椅子。
南門宇不想坐,他其實更想坐在鄭皓元的位置,隻是鄭皓元此時神色平靜地就像是沒見到他一般。
然而表麵的平靜下,鄭皓元死死捏著手裏的荔枝,他怎麼會在這裏?那麼多毒蛇,難道一隻都沒長眼睛,竟然讓他活著出來了?
“念如,我發現這皇宮之中突然多了不少毒蛇,你這裏要多派幾個人手守夜才行。”南門宇突然開口。“這是我連夜找的雄黃粉還有一些藥粉,灑在啟順樓四周,能驅蛇。”
雲娘立刻接了過去。
“多謝世子。”原來是為了這事來。
鄭皓元突然抬頭,死死盯著南門宇,他剛才叫堂姐什麼?念如,他也配叫堂姐的名字?
鄭念如也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男子的變化,以前的羞澀與自卑,仿佛全部消失了。鄭念如知道,有些東西不是她的敏感,而是真正改變了。
當年,她拒絕了南門宇,南門宇回到南門國,不到三年的時間就掌握了南門國的政權,南門國的實力也在一瞬間突飛猛進,這些都不是一瞬間的事情。
雲娘也感覺出今日的南門宇似乎有些不同,但平日裏也從未如此光明正大地在啟順樓出現過,就算是有事,也是讓守門的太監通傳一聲,在樓外等著。
南門宇已經站起身,告辭離開,仿佛過來就是為了剛才那些藥粉而已。
雲娘已經將藥粉給了手下的太監,吩咐現在就去辦。
“往年這個時節,這些毒蟲猛獸還沒有出來,今年怎麼都出來了,不過,我今早的確見著了一條。”雲娘自言自語。
鄭皓元聞言,做賊心虛,手裏的荔枝滾了出去,蒼耳更是慌張,連撿了幾次,也沒撿到荔枝。
鄭皓元暗罵一聲蠢貨。
“堂姐,我頭疼——”鄭皓元見鄭念如看過來,連忙縮回手,索性不去管,拉扯著鄭念如的衣衫就要靠上去。
拂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連忙拿了一隻枕頭遞過來。
“四殿下,給你枕頭墊著。”
鄭皓元才不要枕頭,直接拉著鄭念如。
“堂姐,我想出去玩。”
鄭念如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地下的拂冬等人,杏雨心虛地低下頭,她隻是說說外麵好玩的東西,並沒有說是南門國質子帶著他們出去的。
“不舒服就先回宮休息,要出去玩以後有的是機會。”鄭念如並不多想,隻當是鄭皓元玩心重,好奇宮外的事情而已。
鄭皓元立刻暗了眼眸子,找什麼借口不好,非說自己頭疼。
鄭皓元回了宮,本想再砸個遍,卻發現前日砸光的東西,這時候還沒有添上去,鄭皓元一下子找不到東西,隻看到桌上一隻木盒,木盒樣式單一,並不像他宮中之物。
鄭皓元拿起就要摔,突然之間,手定定地愣在半空之中,疑惑的神情出現在臉上,跟著慢慢地放下了木盒。
跟著匆匆進來的順子公公一見鄭皓元手中捧著盒子,連忙跪在了地上。
“四殿下,這是南門國質子派他的小廝送給殿下的。”順子公公連忙說道。
“糊塗,這東西來曆不明,怎麼能送到殿下這裏。”蒼耳有些著急,順子公公到底不是師傅的門生,這種事也做得出來,能遞給殿下的東西,說著就要上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