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鄭念如鬧著,不願意在這,這個南門死士什麼水平她不知道,但怎麼能和太醫相比,她不要留下很醜的疤,鄭淙元一定有辦法找到最好的太醫,後來的那個徐太醫。

“念如,念如——”南門宇不斷地安慰著鄭念如,感同身受,那傷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才好。“念如,你不要怕,一會就不疼了。”

南門宇知道這話隻能是安慰,而且,以傷口的程度來看,接下來的半天會更加疼,念如雖然在宮內不受待見,但是,南門宇也看出來,端王以一己之力保護的很好。

“我想回宮——”鄭念如抬著一張臉,淒淒楚楚的目光讓人無法拒絕,沒受傷的一隻手緊緊地抓著南門宇的袖子,仰著頭哀求著。

南門宇看到這神情,仿佛被人一刀狠狠地刺在心上,疼的無比清晰。

“好,好,好,我們回宮。”南門宇答應著,多走一趟又如何,念如膽小,這裏畢竟不是她的啟順樓,害怕是能理解的,尤其是受傷了,想要找安慰也是應該的。

屋外的一大群人聽著,有些著急,人已經救出來了,世子不是說,人救出來了,不就可以出發了嗎?

再不走……

他們安排妥當的又要出現變故,城門關了,又要再多等一天,邊境那邊的事情變數就更大了。

“怎麼還不走?”荊棘公強撐著身子親自來催了。

荊門叔、荊二叔麵有難色,世子到現在根本就沒有要走的意思,若是這郡主好好讓人醫治,他們好歹也看到走的希望。

“怎麼回事?”荊棘公麵色鐵青看著緊閉著房間的門。“還不進去催一催。”

譚宗見此,硬著頭皮開了門,隻見屋內站了一地的人,拂冬、念夏、杏雨圍在床榻前,饒是如此,依舊能看到兩人的拉拉扯扯。

荊棘公頓時想起南門宇的話,簡直,簡直就是……

剛開始荊棘公隻以為是世子情竇初開,這種感情衝動,但隻要時間夠久,南門國的事情夠多,慢慢地這種衝動就會變淡,漸漸地就成了記憶裏的一個片段。

可是,竟然,竟然已經,那這個郡主就成了世子永遠忘不掉的記憶,永遠的第一次。作為男人,荊棘公深知這種記憶的深刻,更是在這樣重要的時刻,如此消磨著世子的意誌。

若是以前,荊棘公沒有殺了鄭念如的心,此刻也有了七八分。若是世子的心都在這個鄭念如身上,自然不會竭盡全力去完成肩負的重任,而是沉溺在男女之情中。如今的鄭念如對於南門宇來說,就是那致命的毒藥。

“世子——”譚宗艱難地開口了,那哭的梨花帶雨的人兒,仿佛讓他開口都是罪惡一般。

南門宇沒有理譚宗,而是開口吩咐道。

“備馬車,現在就回宮。”南門宇開口說道。

譚宗一愣,現在?那他們怎麼辦?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趕不上今日出城的時辰。

荊棘公在門外已經聽到南門宇的聲音,頓時血氣上湧,立刻掙紮著進來。

“世子,時間來不及了,我們該走了。”荊棘公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咬牙說了出來。

“師傅,現在我不能離開念如。”南門宇猶豫著,雙手卻堅定地護著鄭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