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沉默,讓鄭念如有些疑惑,看向端王,這才注意到跟進來的銀河。拂冬有些心急,她沒注意,這小子就這樣跟進來了。
鄭念如見此,進來也就進來了,至少這一段時間內,這小子就在她啟順樓了。
“這是哪裏來的?”難不成南門宇這小子除了塞了兩個人在他這,就給鄭念如送了個人?
鄭伯定立刻坐不住了,就要去看這太監,鄭念如一把拉住。
“父王,並不是,這是扶恭的人。”鄭念如開口說道,雙手撐著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扶恭?那小子……,念如,我說過多少遍,不要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有瓜葛。”鄭伯定頭疼,扶恭那小子什麼品性。
鄭念如聞言撲哧一聲笑了,清脆的笑聲,恍如扔進池塘的石子清澈靈動,整個屋內像是湖麵一般蕩漾開。
銀河微微愣著,他,他似乎是第一次見郡主笑,那笑,就像是……,銀河低頭,隱隱的記憶裏,有過的那種親近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可是,他也問過杏雨。啟順樓的人,杏雨對他最好,他是怎麼出現在啟順樓的。
杏雨說,是她救了自己,還因為文貴妃窮追不舍,隻能將他送到宮外去。
銀河記得,可是不信,他不相信他與郡主隻是第一次認識,杏雨說話的時候,眼眸雖晶亮,但帶著一絲閃爍,不能全信。
“父王,那是您的侄子,我的堂弟。”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他給你個太監做什麼?”文貴妃的兒子,你正兒八經的堂兄弟那是太子。
銀河有些別扭,也不敢開口,那是端王,郡主的生生父親,顯然不太喜歡自己。銀河也不敢走,生怕一動,對方更不喜歡自己。
“因為他救了你女兒。”鄭念如說道。
鄭伯定一愣,猛然意識到救這個字的危險性,頓時跳了起來。
“什麼危險?哪個要害你?”
”王爺,今日我們郡主在花園裏采花,被兩個妃嬪欺負了,那妃嬪手下的人好生厲害,連杏雨都被推出去了……”拂冬立刻說道,幾句話倒把事情交代得十分清楚。
“有這樣的事?”鄭伯定麵色鐵青,胸膛已經開始起伏,什麼人都敢欺負到念如的頭上了,一個才人,竟然敢動手打念如。
“走,我與你一道去見太後。”鄭伯定坐不住了,鄭念如一把拉住一驚一乍的端王。
鄭念如忍住要翻白眼的衝動,這麼多年,父王還相信太後會放心自己回端王府,然後讓他們父女二人一起謀劃個驚天動地的事情來所以,洗洗睡吧,前一世裏她謀亂叛上,那也是延平太後惹毛了她,與其整天提心吊膽,她幹脆直接就成全了太後。
“父王,你聽我說,隻是有驚無險,而且銀河很厲害。”鄭念如很認真地說著,“拂冬,是不是?”
“王爺,銀河的確厲害,那景才人都嚇傻了。”拂冬立刻附和道。
銀河也躍躍欲試,很想現場就試試來證明自己,他很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