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玻璃種的紫翡鐲子?”鄭念如重複了一遍,“都外的世家都到齊了?”

對於那隻鐲子,鄭念如可以說是印象深刻,這一隻被稱為南鄭國光影的翡翠鐲子,鄭念如第一眼看見時,就挪不動步子,那紫色光影交錯,深邃莫測的光陰斑駁,鄭念如十分喜歡。

隻是,前一世裏,這手鐲太後自然不會給她。

“該到齊的都到齊了,還沒有到的也可以不考慮了。”鄭皓元翻了個身,支起胳膊手撐著腦袋,看著鄭念如。

“堂姐,那隻紫翡手鐲真漂亮,不要多可惜。”鄭皓元順著紫色光影,落在眼前女子假寐的臉上。

睫毛投下一圈陰影,白皙無暇的臉龐,粉紅如花瓣一般的唇,幹淨透徹的如最嬌嫩的花瓣。

鄭皓元突然想起一首詩來: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微微垂下目光,悄悄地伸手去勾另外一根宮絛,在手裏把玩著。

“你會作詩?還是我會作詩?”鄭念如沒睡,雖夏日午後,昏昏欲睡,聽到那隻鐲子,鄭念如就睡意全無,又不想起來。

就算是當了太後,鄭念如也得到過很多的鐲子,卻始終記得這一隻鐲子。

因為,延平太後將這一隻鐲子給了另外一個人——西門雨燕。

可是,她不會作詩啊,又沒有能作詩的居南一,就算是有居南一也不成,這鐲子本來就是延平太後借此有意送給西門雨燕的,借此在全天下人麵前表明她的立場,為未來的太子妃豎一麵旗幟。

“堂姐,我們不做作詩,不是問題,我有會作詩的人呀。”鄭皓元眼眸亮亮,坐起身,鼻子間幾乎可以聞到來自麵前少女淡淡的香氣,這香氣讓他一瞬間想將頭埋進去,細細嗅到滿意才好。

可是鄭皓元不敢,唯一敢做的就是拿著手指尖戳了戳鄭念如的腰,軟軟的觸感。

“我不僅請了最會作詩的人,還將都城裏其他會作詩的人都關了起來,一個都別想去。”

鄭念如立刻睜開眼睛,她怎麼沒想到這法子。

“堂姐覺得能行?”鄭皓元似乎得到鼓舞一般。

“小滑頭,腦子轉得挺快啊——”鄭念如同樣伸手去戳鄭皓元的額頭,“坐遠些,也不嫌熱。”

杏雨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鄭皓元不情願挪開,抱著鄭念如的胳膊撒嬌的樣子。

“郡主,這是宮外林大傳進來的。”杏雨將手裏的東西遞上前去。

鄭念如有些疑惑,林大?那個客棧的管事,父王的人。

“對了,扶恭,你和文讚做的事情怎麼樣了?”鄭念如雖然疑惑,還是接過了東西,目光卻在鄭皓元身上。

“你確定你請的人能奪得頭彩?”鄭念如還是想著那翡翠手鐲。

“堂姐,這次肯定行。”鄭皓元拉著鄭念如的胳膊。

鄭念如回頭的一瞬間,已經看到了手中紙上的內容,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隻見紙上行雲流水的花樣子,讓鄭念如微微愣住,等看清一旁的小字,鄭念如突然笑了起來。

鄭皓元立刻被吸引了過來,雖然隻看到了一角,也看到了花樣子,心裏頓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