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鬆高果斷地上前一步,拿起參長老手中的符咒,宗雲騫自然要殺的,至於對方要從他們這裏圖什麼此時也顧不得了,況且,他們兩人賤命一條,也沒什麼好圖的。

“多謝。”鬆高下一刻立刻抱拳說道。

銀河見事情辦成,轉身就走,參長老本還想在少主子麵前賣弄一番,但看少主子根本沒興趣。

“你們兩個等著,不要輕舉妄動。”說完立刻去追已經離開的少年。

等屋外沒了動靜,鬆遠這才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桌上,心有餘悸地看著自己差點就不保的手臂,此時,竟然連疼痛都慢慢地消失了。

鬆高盯著屋外暗黑的夜空,這兩人什麼身份,可不管是什麼身份,是他和鬆遠不敢去打聽到。但是,對方的目的既然是宗雲騫,那就算是同盟,就算是日後被滅口,鬆高都覺得隻要殺死了宗雲騫,就死而無憾了。

……

鄭都的街道兩側的紅色燈籠已經掛滿,官道兩旁的樹上也掛上了喜慶的紅綢。雖然二皇子逝世剛滿三個月,但是畢竟不是儲君,而且二皇子能拖這麼多年,在眾人心中已經是奇跡,因此,這一次太後的壽辰比往年就更熱鬧了些。

景治帝這兩日的情況竟然一天天好起來,一日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甚至能夠坐起身,吃的也多了一些。

端王更是在這個緊要的關頭,為景治帝求得了一味丹藥的配方,在救治景治帝這一方麵,端王幾乎是不易餘地,或許對當年衝動的事情,對景治帝重傷之事有著愧疚,端王幾乎派出了王府中所有的人,去尋找各種偏方,各種仙丹的配方。

延平太後心下感動,也欣慰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件事情雖然留下了麻煩,但是命運總是捉弄人一般。但畢竟都過去了,那橫在心裏過不去的坎也就要嫁出去,她們母子之間的關係也算是真正的跨進了一大步。

於是,在端王進宮送丹藥的第二天,延平太後就宣了端王進宮。

往日裏端王非傳召是不能入宮的,端王想著念如出宮的日子沒有幾天,思索了一番,讓何管家親自取了念如送來的錦被被麵來。

“母後,入秋以來,天氣已經漸漸涼了,兒臣特地選了一套被麵,母後還是早些讓人做了被子,也是兒臣的一片心意。”被麵上的繡花十分的好,端王知道念如別的本事沒有,但在這方麵是下了功夫的。

“難為你有心了,我看看,繡的真不錯,看看這針腳,竟比宮裏的還好。”延平太後心中歡喜,自然也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少有的誇讚了幾句。

“杜嬤嬤,現在就交出去,做一套薄薄的被子,我正說著那幾床冬日裏的被子現在用又早,夏日裏的薄被又嫌薄了。”

杜嬤嬤笑著將東西拿下去。

“母後喜歡就是兒臣的福氣了。”端王見此,臉上的笑意也真了幾分,又想起少年時的那些光景來,“母後,我來時,瞧見興慶殿外的那顆海棠又粗了不少,記得小時候,兒臣還經常踩著那海棠樹爬高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