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如,你冷靜些——”鄭淙元不是拒絕不了,而是今日發生了那麼多事,他知道念如的心情不好,更多的是情緒的發泄。
他經曆過暗殺,那一瞬間的驚懼會讓所有人拋開一切枷鎖,隻剩下最想要的東西,就算他是太子,也隻剩下尋常人一樣的欲望。
念如更會如此。
拂冬聽著屋內的動靜,看了一眼雲娘,怎麼辦?
這樣下去一定會出事的,如今郡主已經不在宮裏,身邊也沒有太子殿下的暗衛,這裏都是王爺府裏的人,遲早會讓人發現的。
雲娘心裏歎了一口氣,她能怎麼樣,能說的,能暗示的,她都已經做了。但雲娘心裏並不慌,郡主需要一些時間,是慢慢適應現在的改變,她們也什麼都做不了。
雲娘搖搖頭,她相信郡主,知道這事情的重要性。
“太子哥哥,你不要我了嗎?”鄭念如突然抬起頭,可憐兮兮的模樣,欲哭的眼眸子泛著紅,讓鄭淙元已經掙紮無望的心一下子狠狠地墜進了沼澤中,再也拔不出來。
“念如,你永遠……”鄭淙元拉回理智,他在說什麼,他想要幹什麼!鄭淙元伸出去的手如燙手一般縮了回去,他就是一個魔鬼,那些禮義廉恥都不要了,他會萬劫不複。
“我不要說的,我要你真真切切在這裏,在我身邊……”鄭念如抓著鄭淙元的手,想把男子融化在自己的手中一般。
鄭淙元張了張嘴,想要衝口而出的話讓他覺得自己可恥,可恥到站在這裏,可恥到腦子裏那不受控製的欲望就要衝破理智,衝破一切,哪怕墜入地獄,墜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他都不想回頭。
鄭念如抬頭看鄭淙元,慢慢地起身,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她想要一個結果,或者從此一刀兩斷,或者從此萬劫不複。
她不想這樣,沒有目標、沒有未來、沒有希望,她想活的痛痛快快,死的也痛痛快快。
鄭淙元顫抖地手慢慢地、慢慢地……他想要給自己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他想……
端王踏進院子時,眉頭一皺,怎麼都站在外麵……
“拂冬,郡主呢——”端王一開口,瞬間猶如一道驚雷,拂冬差點沒跳起來,轉身地同時已經一下子半跪半癱軟在了地上。
“王爺,王爺怎麼來了?”雲娘立刻開口,聲音因為緊張都變了。
“這麼大聲幹嘛?”端王皺眉,“我怎麼看見剛才有兩個影子……”端王指著大門兩側,他剛才是不是看見……
其令、其金在梁上大氣不敢出,他們是第一個看到端王進來的人,來不及提醒旁人,隻能先自己消失,才能救其他人。
雲娘臉色煞白,好在夜色黑,好在燈火暗。
“王爺,什麼人?不要嚇奴婢,奴婢都站在這裏,沒見人啊,是樹的影子吧。”雲娘抓著胸前的衣服,又見不爭氣地拂冬還在地上。
“你這孩子,就知道瞌睡,還不快起來。”雲娘說著,就上前。
“王爺這麼晚了,怎麼來了?”雲娘的心跳的幾乎聽不見旁外的聲音,雙腿打顫,幾乎走不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