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三鬼四繞過去就看到屋內站著的一群人,其中認識的也就是那位宗世子和居南一,鬼三拉住鬼四,什麼情況?
鬼四覺得剛才少主子讓他們殺人的心思已經十分明顯,他們兩個鬼影扔下去,這些人也死得七七八八,就算殺不了那個宗雲騫,加上他們人,也能要了宗雲騫大半條命。
鬼三卻不同意,他跟著參長老時間長,雖然腦子直,但是半條命去了,不是沒有半點長進,少主子不是喊打喊殺的人,這一眼極有可能不是讓他們直接開幹。
“慢著,少主子不同意我們把事情鬧大,這光天化日之下讓我們殺人目標太大,我們死了不要緊,萬一暴露了少主子,事情就大了。”
鬼四不敢動了,他還記得鬼三被少主子踢了一腳半死不活的死樣子,身子抖了抖。
“那怎麼辦?”鬼四到底還是聽鬼三的。
“先這樣,趁著那居南一還在,咱們還幹老本行,怎麼樣?”鬼三轉頭問鬼四,主要是這個少主子的心思摸不透,萬一錯了,就是半條命,想來想去,還是這樣最穩妥。
鬼四點點頭,少主子示意了,他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
兩人飛快地做了決定,飛快地潛下身去,鬼四已經迅速從袖子裏掏出一個黑色的鼻煙壺來,這鼻煙壺隻有手掌大小,通體如墨。
宗雲騫看著鄭念如離開的方向,心裏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他不願成婚,因為從小到大,他所見的女子都是低眉順目,像她母親這般肆意灑脫的性子,也要在這婚姻中屢屢受氣,他見慣了母親的鬱鬱不得誌。
可真有一個這樣的女子不畏世俗的眼光,甚至與低眉順目完全沾不上邊,活在自我的世界裏,宗雲騫驚訝,卻又覺得這樣的感覺……
“雲騫,我們回去——”宗大夫人定了定心,這裏人太多,不好說話。
“居大人,文隊長,我們先行一步。”宗雲騫向兩位行禮,居南一等人回禮。
那耿二夫人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有些懵地跟著宗大夫人朝著外麵走去。
就在這時,一道黑煙突然從宗雲騫的背後升起,在耿二夫人轉頭的一瞬間,耿二夫人的眼珠子瞪地猶如銅鈴大,身體僵直驚恐地看著那一道黑煙慢慢地升到空中。
跟著走在耿二夫人後麵的世家小姐們,此時也如見到鬼一般,瑟瑟發抖,驚恐的看著那鬼影變幻成了一個巨大的恐怖的影子。
“啊——”不知道誰尖叫一聲,尖叫聲在發出短暫急促的頻率後,又像是被人卡住了嗓子一般,那聲音立刻轉為艱澀到失啞,從空氣中飄散出去,立刻染上了恐懼的氣味。
居南一立刻抬頭,身子瞬間而動,朝著宗雲騫的方向而去,於淵手中的黑網也幾乎同時朝著宗雲騫頭頂罩去。
就在居南一瞬間而動的那一刻,場麵已經亂了套,這大院子裏的店小二,一眾世家小姐及奴才們的尖叫聲,哭喊聲,奔走相逃,你推我攘,混亂不堪。
最倒黴的是靠得最近的禁林禦的侍衛們,宗雲騫正好走至他們身側,為首的文淩剛發現不對勁,一股讓他幾乎嘔吐的腐臭氣息直接將他卷在裏麵,那氣息立刻侵入五髒六腑,文淩手中的刀本能地朝著那鬼影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