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護見此頓時鬆了一口氣,又神秘地向前一步,看看四周這才神秘兮兮地說道。

“王爺,這些日子,都城裏鬧的沸沸揚揚,不少世家大族的後輩中了招,王爺還是小心一些,對了,聽說這個可以保平安——”盧護從懷裏掏出一個物件來,赤體通紅的珠子,塞進端王的手裏,“這是羽生法師傳出來的法子。”

端王微微一愣,雖然覺得這個盧大人過分熱情了,但是見神情誠懇,那扶恭雖然不討他喜歡,但到底對念如還是不錯。

“多謝盧大人。”端王的神色更真誠了幾分,收了東西。

盧護也不多呆,恭敬地告辭。

雪柳拿著東西,步履輕鬆地朝著院子裏走去。

“雪柳姑娘。”

“雪柳姑娘。”家丁們看到雪柳,都很恭敬地打招呼,十分的熱情。

現在她們在王府的日子比在宮裏自由了許多,而且,王府的家丁們對她們都很好,在他們之前,王府裏除了幾個漿洗的婆子就沒有女眷,到處就像是缺了點什麼。

而拂冬、念夏、雪柳等人,就像是給王府注入了活力一樣,整個王府就像是不一樣了,那些小夥子幹活的時候更加賣力有勁了。

“這又是啥?”杏雨好奇地湊過來,沒等雪柳進去,就要先看看。

“你急什麼,這是四殿下給郡主的。”雪柳拍杏雨伸出來的爪子,手裏的盒子也舉到了頭頂,雪柳的個子比杏雨高了半頭。

銀河從旁邊慢吞吞地走過,給了那木盒一個白眼,又聽見雪柳的話,那個鄭皓元?

銀河微微一揮手,杏雨正跳起來去夠那木盒子,那木盒子一下子飛了出去,直接朝著牆上摔去。

雪柳和杏雨嚇了一跳,頓時安靜了下來,隻聽到啪的一聲,盒子撞在牆上,跟著哐當掉在了地上。

雪柳第一個念頭就要去撿盒子,可眼光剛看到盒子裏掉出來的東西,頓時嚇得尖叫一聲。

杏雨也被嚇了一跳,但是沒叫出來,而是有些疑惑地看著那掉出來的東西。

銀河沒什麼興趣地看過去,同樣也皺眉。

盒子裏掉出來的是一隻手,手腕處邊緣整齊,似乎還特意收拾了一番,讓這一隻斷手看起來不是那麼恐怖。

杏雨已經拿起這一隻斷手,在手裏翻了兩翻看看,有些疑惑。

“四殿下送一隻死人的斷手幹什麼?”杏雨咕噥著,也沒覺得這個死人的手有什麼特別的。

雪柳嚇得看都不敢看,想著自己剛才還將盒子捧在手心裏,此時就差不多要暈過去。

銀河看著死人手,麵無表情,鄭皓元會送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不奇怪。

“雪柳、杏雨,你們鬧什麼?”念夏端著食盒出來,聽到雪柳的叫聲,“郡主就在廊下,你們還這麼放肆。”

“念夏姐姐,你看,四殿下送來的。”杏雨將死人手扔進了木盒裏,拿給念夏看。

“念夏姐姐別看,是隻死人的手。”雪柳立刻尖叫道。

念夏聞言一驚,再看時,果然是隻死人的手,但念夏膽子最大。

“交給我。”念夏說著,雖然不知道四殿下為什麼要送一隻死人的手,總不能是因為那手的虎口處有一個紋身吧。

等等,這紋身在哪裏見過。

念夏很快就想起來,這不是禁林禦手上的紋身嗎?可是四殿下為什麼送這樣一個東西過來?

“郡主,還是別看了吧——”拂冬忍不住開口,怪不得王爺不喜歡四殿下,若是被王爺知道了,指不定會衝進宮裏將四殿下打一頓。

“是禁林禦的人?”鄭念如沒什麼興趣看,同樣的隻是好奇,“拂冬,當日在河鮮齋,那些人說他們是禁林禦的?”

“是。”拂冬答道。

鄭念如隱隱猜到了鄭皓元的意思。

“拿下去處理掉吧,這東西看著怪惡心的。”

念夏一聽,巴不得去處理掉,一刻也不想這東西留在他們院子裏。

……

鄭都的鬼影鬧得滿城風雨,甚至連宮內也有了傳聞,起因是那景才人的親哥哥景良也突然高燒不起,景才人的家人遍請了無數的大夫,眼看著景良高燒不退,開始說胡話,景家人急了,又聽聞長公主求了羽生法師才治好的駙馬爺,所以連夜遞了消息進了宮中。

景才人一晚上沒睡,也沒想出怎麼能見到羽生法師。雖說那羽生法師在宮中,可是並不是常人都能見到的,除了延平太後、蕭皇後,就是連文貴妃也輕易見不到的。

景才人哭哭啼啼,跪倒在了皇後娘娘的寢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