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蠢東西……”鄭皓元急了,說著就要站起身來,盧護呢,盧護去哪了?
鄭念如去拉住鄭皓元。
“意外自然是常有的,都按照你想的,還有什麼看頭。”鄭念如看了一眼木籬上的犯人,前一世的事情讓她也明白了不少道理,比如,有些事情,就是要享受意外帶來的驚喜。
鄭皓元聞言看了鄭念如一眼,見鄭念如果然不急不躁,看著牆頭上奮力逃離的犯人,已經木籬內野人已經抓住了最後的一名犯人,直接扔了出去,砸在了裸露在草叢裏的石頭上,當場不動了。
“你看,石頭和猛虎相鬥也看到了,石頭與犯人爭鬥,你也看到了,你有什麼悟出什麼道理來?”鄭念如興致不減,雖然沒了剛才的刺激,眼前的這一幕也十分緊張,三方爭鬥,猛虎更是不斷撞擊著木籬,想要將木籬上的犯人給震下來。
蒼耳看了一眼鄭念如,汗津津,郡主,這看個獵殺的遊戲,能悟出什麼個道理來,能不把殿下往壞的方麵帶,就不錯了。
鄭皓元茫然地搖搖頭。
鄭念如也不賣關子。
“你瞧著這場中,說明再強壯的猛獸,也比不了一個人,因為人有這個。”鄭念如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所以,以後做事,要用腦子,不然,與那些畜牲有什麼區別。”
“堂姐,你真聰明。”鄭皓元一臉崇拜地看著鄭念如,目光虔誠,就像是看著聖潔的神,像是母後宮裏供奉的神那般,有著聖潔的光輝。
宗雲騫已經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目光緊盯著木籬之上,那尖叫聲又響起。
“世子,是個女的。”古道、西風此時也聽出來了,慌的上前一步,隻看到那木籬之上爬著的果然是個女子,那女子披頭散發,身上的衣衫也襤褸,聲音尖銳且細。
鄭皓元皺眉,他還在笑話堂姐的話呢。
盧護正要走向看台,猛然聽到這個聲音,頓時皺眉,怎麼搞的,怕什麼來什麼,立刻取出自己的弓弩,朝著木籬之上的女子射去。
“慢著——”宗雲騫立刻就看到了盧護的動作,隻是說時遲那時快,那箭矢已經弓緊。宗雲騫開口的同時,一把搶過古道手中的劍,直接朝著盧護手中的弓弩砸去。
“哐當當——”盧護沒防備,頓時間人與弓弩一並偏了方向,箭矢射在了木籬外的河流之中。
盧護立刻回頭看宗雲騫,麵帶慍色,要知道,如是這一箭險些射到了自己的人。
“宗世子,你想幹什麼?”盧護帶著憤怒,立刻就要上來和宗雲騫理論,古道、西風立刻就擋在了盧護麵前。
他們早就看鄭皓元的這些狗不順眼了,正沒有出氣的地方。
“你想幹什麼!”古道同樣回了過去。
蒼耳立刻被這邊的聲音吸引了過來,看了一眼其樂融融看遊戲的朝仁郡主和四殿下,悄悄地朝著這邊走來。
“宗世子——”蒼耳公公笑嘻嘻地,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還沒走到宗雲騫身邊,西風直接伸手一推,將蒼耳公公推了個踉蹌,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蒼公公——”盧護頓時麵色鐵青,蒼公公如今可是四殿下身邊的紅人,立刻看向宗雲騫。
“讓他們停下來——”宗雲騫冷聲說道。
“世子犯不著跟我們說,奴才說句不該說的,這事情世子管得著麼?”蒼公公坐在地上冷冷地說道,當初何盛公公一力推蒼耳為四殿下身邊的殿下,並不是隻看到蒼耳有一味討主子歡心的本事,更是遇硬則硬的變通能力。
“盧大人,還愣著幹嘛?宗世子不喜歡這裏,請他出去吧。”蒼耳冷聲說道,完全沒有剛才被人推了一把的氣急敗壞,而是十分自然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宗世子,請吧——”盧護也瞬間冷靜下來,冷冷說道。
宗雲騫聞言,顯然對方根本就對他的要求置之不理,跟他們說也半點用處也沒有。
宗雲騫立刻直接朝著鄭皓元的方向走去,直接來到鄭皓元麵前。
“四殿下,那犯人之中有女眷,按照我南鄭國法度,女眷沒有獸食之刑,還請你的人停下了……”
鄭皓元擺擺手。
“現在正精彩,怎麼停!”鄭皓元還嫌宗雲騫擋了他的視線,歪著頭去看木籬上的情形,那頭幾乎緊挨著鄭念如的肩膀。
宗雲騫冷眼看著,頓時覺得與這兩個人根本就說不通,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宗雲騫一回頭,猛然看到看台上掛著的銅鑼,立刻明白這銅鑼的作用,看來他隻有自己動手了,立刻轉身朝著銅鑼走去,抄起一旁的棒槌,一揮手,洪亮的聲音立刻傳了出去。
鄭皓元立刻跳了起來。
“宗雲騫,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