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四十分鍾,相一白好不容易將車開回了自己小區,車子剛在家門口停穩,相一白就急不可耐的衝出車裏進了家門。
一進門走過玄關,相一白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喬楚。她披著一個毯子在身上,頭發還有些沒幹透的貼在臉上,眼神木然的盯著一個地方,手中還捧著一個空了的水杯。
程姐有些憂心忡忡的站在一側看著相一白,小聲告訴他,喬楚這個樣子已經持續了很久了,就這樣呆呆的坐著,不動也不說話,甚至連毯子也是程姐給她蓋上的。
相一白點點頭,示意程姐自己知道了,便向著喬楚坐著的方向走去。程姐十分知趣的挪動了身體,走進了相小晨的嬰兒房。
相一白輕輕坐在喬楚身邊,伸出手臂環著她,看著她這個狼狽的樣子相一白心裏有說不出來的心疼。
“喬喬,發生什麼了,跟我說說好不好。”相一白輕聲在喬楚耳邊說著話,生怕聲音再大一點就會嚇到她。
喬楚坐在沙發上出神,剛剛在事務所裏周密同她說的話她還沒有消化過來,又在路上出了車禍,此時此刻她的頭很疼,懵懵的什麼都不願意去想。她就想這麼呆坐在沙發上放空,可誰知道這個時候相一白居然坐在了她的身邊,還假模假式的安慰她。
如果不是他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是今天自己知道了這個消息,自己家還不一定會被他折騰成什麼樣子!喬楚轉頭看著這個坐的離自己很近的男人,越發的覺得心裏惡心。就是他,這個自己敞開心扉去愛的男人如此背叛自己,這個躺在自己枕榻的男人如此算計著自己家的公司以及自己。
喬楚現在隻覺得相一白這張帥氣的臉變得麵目可憎,他憑什麼這樣對自己?因為愛著他就可以如此作踐自己的感情嗎?
喬楚厭惡的將相一白的手甩開,相一白看著喬楚臉上的表情有些吃驚,但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以為喬楚隻不過是因為在事務所發生了什麼事情而後又遭遇車禍所以現在情緒有些不穩定。
相一白愣了愣,臉上又恢複了溫柔的神情,他重新靠近喬楚有伸出手抱著她,並想要接過喬楚手裏的杯子。
喬楚心中怒不可遏,她腦中不斷想象著相一白想要吞並自己家公司的醜惡嘴臉,一甩手將手中的玻璃杯摔在了地上。
隨著一聲玻璃杯砸在地上的清脆聲音,喬楚心中那一分對相一白的昔日感情也瓦解消失殆盡。此時此刻,她的心裏眼裏隻有仇恨,冒著熊熊怒火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相一白。
“喬喬,你怎麼了?”此時此刻,相一白隻有不住的問著喬楚發生了什麼。他一頭霧水,被喬楚的所作所為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就算再怎麼愚鈍也能看出喬楚現在的不對勁,這完全不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或者是受傷後的後遺症,而是像因為相一白做了什麼事情而大發雷霆。
相一白的腦子飛速的轉著,能讓喬楚有如此態度對待自己那就隻有和顧思齊有關的事情了,可是近來除了因為夏銘的案子與顧思齊有些關係,但是還是不是自己出麵,並且已經同喬楚解釋清楚了,相一白再也想不到有什麼能和顧思齊扯上關係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