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遲的眼眶越發的紅。
“從前有一個人叫顧涼遲,他愛上了一個女人叫沈清,他很愛她,愛到後來以為自己不愛了可是今天才發現不是不愛,是非常愛。”
沈清的眼底閃爍著一抹光,她唇角的笑容更加明顯,“你說你愛我。就算我走了也心滿意足。”
顧涼遲覺得心痛,沈清被抬上擔架,醫生在一旁吩咐的話語他似乎都沒聽到。隻是祈求著沈清千萬別睡著。他似乎是像是夏娃出場禁果一般也初次品嚐了愛情真正的滋味。
沈清,你一定要醒過來,我還想要給你想要的幸福。你不能就這麼睡著。
沈清被送到醫院以後顧涼遲恨不得跟著他直接進去手術室,他一遍又一遍詢問醫生沈清會不會有事。可是很明顯,醫生不能給他一個明顯的答案。沈清被推進了手術室,和顧涼遲隻隔著一扇窗戶。
穆流辰後來疾馳著車子趕到醫院的時候見到的是顧涼遲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是他從未見過的頹然。穆流辰皺了皺眉,走到顧涼遲身前坐在他身旁,胳膊肘倚在雙膝上,一雙眼睛朝著不遠處看去,似乎是有些許的憧憬一般。
“涼遲,我真的很少見到你這個樣子。”
穆流辰又開口說了一句,他覺得自己自從見到沈清和顧涼遲之前這種讓人無法相信可是又確實發生的愛情就給顛覆了世界觀。
顧涼遲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用心成這樣,他一度覺得自己過去的一些年裏都沒有真正的認識過顧涼遲。
“嗯。”
顧涼遲似乎是沒有什麼力氣,直接靠在身後的椅子上。安若溪聞風而來了,她估計是剛才在酒吧裏呆著來著,現在臉上還畫著濃鬱的妝容,都來不及卸掉就來到這個莊嚴肅穆的醫院了。穆流辰看著她渾身性感的衣裙內心湧出了一股惱火,快速的拉著安若溪撤離到了別處。
“喂,你有病啊?”
安若溪被拖著到了醫院的後院處,一臉厭煩的看著穆流辰。她倒是沒覺得穆流辰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為非作歹有所企圖的事情。可是眼前的穆流辰眼眸裏的光卻和以往不同,倒是讓她的心有了些許的期待。怔然的看著穆流辰許久又回過神來,“你到底要幹嘛?”
幹什麼事就快要說啊?要麼就快點做?他這是在醞釀什麼?
安若溪被穆流辰滿臉的猶豫給弄得渾身都有些不舒服。回過神的時候穆流辰的下巴放在她的肩窩上。
安若溪覺得呼吸有些停滯,緊接著就聽到母牛陳說出了一句讓她覺得十分惱火的話。
“若溪,我餓了。”
很明顯,安若溪三下五除二就給了穆流辰的下巴一拳,讓他一個人在醫院的後院裏好好反省去了。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思拉著自己開玩笑,顧涼遲交朋友什麼眼光啊?還有她安若溪是什麼眼光啊?看上這種掉在別人眼底估計連渣子都不剩的男人。
安若溪拍了拍手,沒注意到身後的穆流辰此時看著她背影露出的笑容。
今天顧涼遲和沈清算是好好的提醒了他一番,他早就察覺到自己對安若溪的態度,既然以後遲早都要在一起,那早就在一起又有什麼驚訝的?不過他好像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安若溪根本不知道他這心裏的小心思,還當他是一個流氓喜歡猥褻呢。
手術室的燈還亮著,安若溪還是如平常一樣的冷靜,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其實看看周圍這場景有些寂寥,沈清長這麼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隻有三個人在她門外等著她,而且還有一個極度不靠譜的。
安若溪瞅了一眼穆流辰。卻遭到了穆流辰十分流氓的眨眼。安若溪暗自惡寒了一番,目光收回,看著頹然傷心的顧涼遲微微抿了抿唇。她在想要不要告訴蘇向晚,畢竟蘇向晚和沈清是有一些情誼的。思量再三之下還是決定告知。
安若溪打給蘇向晚的時候他似乎是剛趕完通告,此時簡直就是身心疲憊,可是聽到安若溪的話沒有絲毫的猶豫剛才的困頓仿佛一瞬間就被打消了。立刻就清醒了過來。快速的說了一句,“我馬上就過去”。
她掛著電話站在醫院門口,想著這件事要是讓蘇向晚知道了那也瞞不了貝家的人,也不知道貝鳴山是不是還記掛她的這個女兒。安若溪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皺了皺眉頭又很快的走進了醫院。
手術燈沒暗下去,但是從裏麵出來一個護士,她額頭上的汗水還沒有擦幹,就這麼急衝衝的出來摘下了自己的口罩,“病人失血過多,現在急需要打量的雪,血庫裏的血型告急。你們誰是RH陰性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