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景一路驅車到了警察局,一進門就被警察叫進會議室詢問和沐清之間的恩怨,唐慕景很配合的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最後警察將一張手寫的遺書交給唐慕景,與其說那是一封遺書倒不如說隻是幾個字,上麵清清楚楚的用幾個大字寫著——唐慕景,我就算是做鬼也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那幾個字的下筆真的特別狠,力道大的似乎連紙張都要戳破了,唐慕景手中攥著那張薄薄的紙心裏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滋味。
他當然知道沐清因為什麼會對他如此的恨之入骨,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沐清會用這樣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一生。
活著,是多麼可貴的一件事情啊,真是一個傻女人。
人都死了,那些恨啊怨啊的前塵往事也都化作一捧塵土跟著一起消失了,除了對年輕生命消失的惋惜,唐慕景也沒有什麼更多的感觸。
隻是當唐慕景提出要看一眼死者的身體的時候卻被警察署以要保留案發現場給拒絕了。
唐慕景也沒什麼興趣,又配合了一會警察的調查就從警察署走了出來。
清晨的陽光明媚的有些刺眼,唐慕景走出警察署的時候下意識的抬手擋在自己的眼前,他發覺自己有些渾渾噩噩,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開始變的不真實了起來。
完全不敢相信,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雖然說不上是撕心裂肺的痛楚,但是唐慕景的心中也還是有那麼一絲感懷,他沒有直接打車回家因為他不想將自己的負麵情緒帶給安然。
安然這個心軟的家夥,她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的話肯定表現的比自己還要失落吧。
唐慕景一路沿著馬路走著,他要在到家之前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
此時的安然還躺在柔軟的床上沉沉的睡著,她完全不知道在她還在熟睡的時候發生的這一係列變故。
“媽媽!,媽媽你快點起來,我要遲到了!”隨著一陣蹬蹬蹬的上樓的腳步聲君辰伸手將安然的房門拍的啪啪作響。
安然睡的正熟,這突如其來的拍門聲搞的安然極其的煩躁。
好煩!安然猛的拉起被子蓋在自己的臉上,就好像這樣她就可以聽不到君辰在門口聒噪的聲音。
“媽媽!你快點起來啦!我真的要遲到啦,爸爸!起床啊!”君辰見安然的屋子裏麵一直沒有人理會自己更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他奮力的拍打著安然的房門,不將安然或者唐慕景其中一個人叫起來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安然即便是抓著厚厚的棉被蓋在自己的腦袋上卻也還是無濟於事,君辰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喊聲無孔不入的鑽進安然的耳朵裏麵。
她不想起啊,真的好困,唐慕景呢?唐慕景在做什麼?君辰早上上學的事情不是一直都是他來管的嗎?
安然煩躁的伸腿向著唐慕景的方向一腳踹過去,她原本是想要將唐慕景踹醒讓他去管管自己的兒子的,可是這一腳踹下去落空的感覺卻讓安然的心裏不由得咚的響了一聲。
睡意全無,安然猛的睜開雙眼,身邊哪裏還有唐慕景的影子。
這家夥是什麼時候跑出去的?她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安然又伸手在身邊摸了一把,被窩裏麵連唐慕景睡過的溫度都沒有留下,這家夥應該已經離開很久了。
“媽媽!爸爸!你們快點出來啊,我真的要遲到了!”房門被君辰拍的啪啪作響,安然甚至都懷疑要是君辰再繼續這樣拍下去的話門板都會被他拍壞了。
安然赤著腳下床給君辰打開房門。
君辰一個用力過猛竟然一頭撞進了安然的懷裏,安然被君辰撞了一個趔趄連忙向後倒退了幾步才站穩腳步。
“不是每天早上都有阿姨陪著你一起上學的嗎?”
君辰上學一直都是保姆在送向來不會驚擾到安然,怎麼今天君辰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說自己要遲到了?
安然踮著腳向樓下看了一圈然後她有些疑惑的擰起了眉頭,今天怎麼這麼的不同尋常,往常這個時間隨老都已經泡了一壺茶坐在樓下開始讀晨報,保姆也會陸陸續續的將早餐端上來,但是今天,安然沒有看到坐在樓下看報的隨老也沒有看到正在準備早餐的保姆阿姨。
偌大的別墅顯得空蕩蕩的好像隻剩下安然和君辰兩個人。
這一大清早的怎麼大家都不在?他們是做什麼去了?怎麼也不和她說一聲。
“媽媽你快點送我去上學吧,我要遲到了。”君辰拽著安然的手撒嬌似的左右晃蕩著,安然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有些煩躁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你不是要遲到了,你是已經遲到了,現在都已經九點鍾了,估計等你到都可以午間活動然後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