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認知讓安然的心裏很不舒服,她有一種自己被唐慕景排斥在外的感覺。
就在安然一個人沉浸在都悶悶不樂的情緒當中的時候,餐廳的門口走進來一個流浪漢,他身上穿著破舊的衣服,不知道多久沒有換洗過已經完全看不出其原本的顏色。
也許是咖啡廳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人而安然又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的關係,從那個流浪漢一進門安然就已經注意到了他。
安然一直都以為這是一個流浪漢,畢竟他一頭亂糟糟的短頭發,臉也是灰蓬蓬的看不清楚長相。
直到他開口和店主人說了一聲恭喜發財安然才隱約從聲線當中聽出來這原來是一個女人。
而且安然隱約覺得這是一個東方女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中國女人。
因為這是中國人要飯的方式,一般中國的流浪漢都玩這一套,他們一般都衣衫襤褸的走進酒店或者是超市,一般都是酒店這樣的地方,說上幾句吉利話就伸出自己黑漆漆的手,但是一般店主對於這種人都是沒有辦法的。
因為店裏還有客人在吃飯,這種人的身上一般都帶著一股異味,店家為了不影響客人吃飯的情緒一般都會示意性的給點錢然後求求他快點從店裏麵出去。
反正安然覺得這個招數在中國屢試不爽,但是就是不知道在這個地方怎麼樣了。
就像是安然最開始猜想的一樣,這個女人的這招數在這裏可能並不怎麼好用,一來是美國人和中國人的思想本身就不同,二來是店裏麵又沒有什麼客人。
那店主人一彎腰就從櫃台下麵鑽了出來,他走到那個女人的麵前倒不是那種滿臉的嫌棄而是有些不耐煩。
“怎麼又是你,你就不能往別處走走不要總是來我這裏。”
安然的眼底掠過一抹了然,原來這都不是這個女人第一次這樣做了,也怪不得那個店家變現的那麼的不耐煩,要是自己是那個店家的話自己也會跟著一起不耐煩的。
美國不像是中國,中國的流浪漢或許是有自己作死的願意,但是有時候看他們過的那麼的不好也是覺得挺揪心的,而且政府一般都對這些流浪漢置之不理。
但是在美國不一樣,這些流浪漢都可以去救助站,在那裏有吃的有穿的,雖然或許不是那麼好但是真的不至於餓死,這個女人這樣的行為或許一次兩次還可以成功,但是次數多了自然是會遭到美國人的反感。
安然低頭喝著杯子裏的咖啡沒說話。
她作為一個中國人看著另外一個中國人被這樣驅趕心裏真的很不好受,低頭喝咖啡也隻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其實咖啡都已經涼了,喝進口中的口感真的是不怎麼樣。
“行行好吧,我真的餓了。”女人可憐兮兮的將店家看著。
“沒有沒有,你走吧,日子過不下去可以去救助站,最好是去找一份工作,年紀也不大,何必要這樣。”店家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一邊說話一邊還拿眼神看了安然一眼,也許是害怕自己的店裏出現這樣的事情會遭到安然的反感。
果然,不管是在哪個國家,店家對顧客的照顧都是一樣的。
那店家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刻薄的人,那女人幾乎都快要貼在他的臉上了他也還沒有直接將那個女人從店裏轟出去。
安然光是看著現在這樣的形式也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快了。
她也特別討厭要錢的人一味的往自己的麵前湊,雖然安人也知道這也是他們一項職業技能,但是一般他們這樣做的時候都會給人一種正在被威脅的感覺。
這個男人也是被這個女人弄得有些煩了,直接叫人將這個女人趕出了餐廳。
安然本來是以為這個女人一出了餐廳就會走的,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出了餐廳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坐在了餐廳門口。
店老板往餐廳門口看了一眼也隻是歎了一口氣沒有再管。
也許是因為這個女人也是中國人的關係,其實安然從始至終一直都在關注他。
那個女人坐在餐廳門口伸手不斷的敲打這自己的後背,這麼熱的天氣女人的身上穿的也是挺厚的,但是即便穿的這麼厚安然還是看出來她的背影真的是挺單薄的,安然看著看著忽然就覺得心裏有點難受。
去前台買了一些吃的東西然後拿著出了咖啡廳。
“你餓了嗎?”安然蹲在女人的身邊將買來的肉卷和漢堡包放到女人的麵前。
女人剛開始根本就沒敢接反倒是一臉戒備的將安然看了一眼。
也是,她也沒有事情要求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也沒有什麼值得安然主動送上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