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雷久久低著頭，心裏矛盾糾結，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要聽實話，如果你不想遺憾的話，我建議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方晴目不轉
睛盯著他。
她的話中帶了隱藏的威脅，蕭雷能聽出來，或許她會走極端之類的，以她的個性，
不是沒有可能。
“嗯，我承認，我喜歡你。”蕭雷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直視她的眼睛。
“好，謝謝！”方晴笑了，笑得燦爛如花，眼中閃爍淚花。
“可是——”蕭雷痛苦地搖了搖頭，“雖然喜歡，但是我沒有權利喜歡你，你很
清楚。”
方晴笑得更燦爛，淚花凝成了淚水，滑下麵頰，但她沒有去擦拭，笑道：“我知
道，我也沒資格喜歡你，可是我們就是喜歡啊，怎麼辦？”
是啊，沒有資格喜歡，但就是彼此喜歡了，怎麼辦？
刹那間，蕭雷隻覺得渾身血液在燃燒，又在凝固，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他生不如
死，他在心裏問自己，他從來沒有真正愛過，那麼，這真的是愛嗎？
“不知道！”蕭雷沉默良久，搖了搖頭，他是真不知道。
於理他應該放棄方晴，和她保持距離，設置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但問題是他
甘心嗎？她甘心嗎？既然他們都不甘心，為什麼要這麼殘忍呢？
“我也不知道，可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方晴繼續笑，任由淚水順著麵頰滑下來，
倔強地盯著他。
她在等著他擦拭，這是他該做的，是他欠她的。
當那兩滴眼淚滑到下頜，快要滴落的時候，蕭雷終於沒法再沉默，伸出雙手，將那
兩滴眼淚接住。他暗暗歎息，其實從吻了她那刻起，就該知道會有今天，和她接吻，絕
對是最大的錯誤。
男女之吻，是直達靈魂的，男女**，則是直達心靈。兩者結合起來的話，威力無與
倫比，誰也抵抗不了，尤其是方晴這種單純沒有戀愛過的。
“蕭雷，我知道錯了，但我們相愛吧！”方晴激動地抓住他的手。
知道錯了也不改，還要繼續錯下去，這就是她的邏輯。
“可是，蕭雲怎麼辦？”蕭雷痛苦地閉上眼睛，他無法麵對自己的兒子。
方晴的手僵了僵，微微一鬆。他則趁機收回去。蕭雲是他們之間必須越過去的坎，
如果越不過去，那無從談起，不會有好結果。
“我今天和你來這裏，就是想和你說清楚，我發現我並不愛蕭雲，或者沒有我想象
中那麼愛。以前他不理我，我急於證明自己，顯得很愛他，但最近我發現，和他在一起
的時候我也會想起你，對他越來越沒感覺。”方晴臉上露出淡淡的自嘲，聲音有些空
靈。
這不僅是喜歡了，而是直接示愛，分量越來越重，壓得蕭雷有些喘不過氣。
“可是，你現在是他的妻子，是我的兒媳婦，我們之間不該有男女之情。”蕭雷苦
笑。
“我不管！”方晴咬起下嘴唇，“除非你不愛我，否則我不會放棄。我和他沒有未
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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