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們,蕭雷暗暗歎了口氣,二三十年前,這地方可是全T市最潮流高檔的場
所,時過境遷,沒落到這一步,成了大媽級小姐的爛場子。
“大哥,要不要跳一支?”一個豔女跑過來挑逗他。
這種黑酒吧,跳舞都是有名堂的,可以亂摸亂搞。蕭雷對此並不陌生,他不喜歡,
但也不排斥,搖了搖頭,繼續朝裏麵走去。
看他不是來尋歡作樂的,豔女也就失去了興趣,怏怏回到座位上去。蕭雷目不斜視,一直走到最裏麵的樓梯口。不是熟客肯定找不到這裏,不會知道上
麵還有一層。
“哥們有事?”黑暗中一個壯漢冒出來,警惕地打量他。
蕭雷眯眼看了看他,麵孔很生,他淡淡地道:“我約了紅姐見麵,她在上麵嗎?”
聽到紅姐的名字,壯漢的態度立刻大變,欠欠身:“紅姐吩咐過了,她在樓上等
您,樓上請!”
說著讓開道,躬身請蕭雷上樓。樓梯很逼仄,鋪著破爛不堪的紅地毯,散發出一股
不知名的酸腐味,好像是無人居住的地方。
但蕭雷還是上去了。二樓比一樓好不到哪去,同樣是衰敗不堪。蕭雷熟門熟路地走
進一個房間。
裏麵燈光昏暗,再一看,原來點的是蠟燭。桌邊坐了一個穿大紅旗袍的女人,氣氛
有點詭異,有點嚇人。但蕭雷似乎習以為常,一點沒覺得意外。
“多少年了,以為你忘了這裏。”女人緩緩開口,聲音有點嘶啞,充滿滄桑的味
道。
她抬起頭,一張看起來醜陋不堪的臉對著蕭雷。他熟悉這張臉,心中還是不由自主
地抽搐了一下。這是一張曾經無比美麗的臉,卻徹底被毀掉了。
“怎麼會忘,隻是一直在為生活奔波,沒顧上。”蕭雷的聲音變得柔和無比。
是刀和硫酸,把她的臉弄成現在這樣,看起來猙獰可怖。
“一定是遇到了麻煩,說說吧,什麼麻煩。”女人的臉扭曲了一下,貌似是
笑,“能夠讓你覺得麻煩,看來事情不簡單呢。”
蕭雷苦笑,沒有隱瞞,把黃毛的事情說了下。
“何五是當年那個小何子嗎?他現在牛成這樣了?”女人的麵孔再次扭曲了一下。蕭雷看得心驚肉跳,點了點頭:“那時候他還小,剛脫掉開襠褲,現在,他長大
了。”
“再大也是小孩子,”女人輕蔑地搖了搖頭,“不懂重尊重長輩,說明他還沒有長
大,需要接受教訓,你放心,這件事我知道了。”
守著這家小酒吧,靠過氣豔女養活,她有啥能耐?蕭雷卻鄭重點頭,並向她欠
身:“美玲,謝謝你,有需要的地方你招呼一聲就行。”
她的名字叫餘美玲,稍上了點年紀的T市人,都不會對這個名字陌生,因為她曾經
轟動一時,是那個時代最潮流張揚又最悲劇的人物。
“嗯,都是老熟人了,見一個少一個,不必客氣。”餘美玲的聲音中透著倦怠。
燭光搖曳,映照在她麵目全非的臉上,看起來格外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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