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被震退數米,站穩腳後臉色蒼白,眼中盡是難以置信的味道。
“這小子會邪法,大家一起上!”見陳海被擊退,剩下的人也都大驚失色,顯然沒想到我的實力這麼強悍,隨著一個青年這樣說,剩下的人也都摩拳擦掌,準備一擁而上。
我表情嚴肅,有道是好漢架不住磨,麵對這麼多人,對我來說也不是輕鬆的事情。
“葉飛,別管我,你先走。”司徒靜說。
我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都退下吧,如今我不能動武,陳家就隻剩下你們這點底蘊了,不可再馬馬虎虎。葉飛,你們走吧。”這時候,陳震林忽然站起來,擺了擺手,似乎忽然間蒼老了十歲,麵容憔悴和滄桑。說完,陳震林就轉身進了屋,隻留下一本醫書,靜靜地躺在藤椅上。
武林中,往往一個強者就能撐起一個家族幾十年不衰退,就比如陳家,陳震林修為頗高,即便比起司徒靜的爺爺都不遑多讓,也正是這個原因,陳家才能在省城立足,甚至躋身於幾大家族之一。
而如今陳震林服了斷腸丹,不能動武,這也就意味著,陳家要走下坡路了。這個世界上,錦上添花的人多,雪裏送炭的人卻少,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陳震林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必須盡可能地保存陳家的實力,以防不時之需。
見陳震林進了屋,剩下的這群年輕武者也都相互對視著,誰也沒敢衝上來。隨後,我和司徒靜就走了。
從陳家出來,坐進車裏我說:“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要不再去找楊歡,事已至此,不如死馬當活馬醫,沒準成功了呢?”
“你才是死馬。”司徒靜沒好氣地白了眼我,倒也沒太生氣,“楊歡說她治不了這種毒,找她也是多此一舉。”
“不然呢?難道你還準備回古武學院,找古月要解藥?”我說。
司徒靜捋了下頭發,側臉顯得更加精致,翹鼻梁紅嘴唇,隻是表情有些落寞,說:“我當然要回去,爺爺還在古武學院呢,古月心狠手辣,希望爺爺能躲過一劫。”
其實司徒靜被古月下毒,我倒是不太擔心,畢竟她的實力不算太強,就算她最後被古月控製,我們也能對付。但司徒河那種高手就不同了,一旦成為古月的傀儡,威脅還是很大的。
“葉飛,如果有一天我們成為敵人,希望你別手下留情。”
司徒靜這話,分明是想告訴我,她也許會成為古月的傀儡。
我沒有回答她,以後的事,要以後才知道。
“婷姐還好嗎?”我忽然問。
“她是你什麼人?”司徒靜疑惑地看著我,“你和柳冰的關係也不普通吧,她喜歡的人應該是你。”
說起我們三人的關係,我都很混亂,更別說司徒靜了。我說司徒靜,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回到古武學院,幫我照顧婷姐,可以嗎?
“今非昔比,現在的古武學院不是以前了,如果是以前的話,我就可以肯定地回答你可以,但現在……”說到這裏,司徒靜停頓了一下,接著露出一抹笑容道:“我盡量吧,如果有機會,我會帶她離開古武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