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開妍又問道:“董事長對那個馬拉多很感興趣,希望把他再弄回來,”
羅笨笑了笑,有些不太好意地說道,“讓他回來沒有百十萬的別想。”
幸開妍沒有驚訝,沒有什麼反映,隻是劈哩啪啦地記錄下來。最後她合上了筆記本,放在包兒裏。對梁紅玉說:“總裁有話,問你們還有什麼困難和要求盡管提出來。”
梁紅玉和羅笨搶著說:“缺錢啊!”說完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又都笑了。梁紅玉自我解嘲地說:“看,幸總助理還以為咱們是鑽進錢眼兒裏了呢。其實也真缺錢,這新建的單位沒有家底兒,又哪兒、哪兒都用錢,人家總裁把這麼大的一攤事交給咱了,總不能啥也不做吧。”
幸開妍說:“這個得追加預算,不過得經過董事會通過,和我說也沒有用。”她始終麵無表情,但那美麗的大眼睛,卻總是動人心魄。即使是在這樣的嚴肅場合裏,馬拉多也看得大張著嘴巴。
幸開妍大眼睛忽閃了兩下,說:“除了缺錢,還有別的什麼要提嗎?”
梁紅玉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一些說道:“別的我們自己就可以解決了,讓總裁放心吧,我們一定要把俱樂部搞起來。還爭取拿世界冠軍呢。”說完她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幸開妍小嘴略微咧開了一下,說:“冠軍兩個字對總裁是有吸引力。”說完匆匆走出來。
梁紅玉把幸開妍送出小白樓,回來看到羅笨依然咧著大嘴,呆望著門口。便無不揶揄地說道:“沒看夠?是吧!”羅笨這才醒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說道:“哪兒啊,我是在想這小丫頭能不能給咱傳話呀。”
梁紅玉說:“我和她說的都是客套話,讓她傳話,一個是她也不能給傳,就是傳了,也非歪歪了不可。我直接和老頭子說了,他才知道咱們是在做工作。”
幸開妍的車沒有直接出學校的大門,而是順著訓練場繞起圈子來。由於是中午,學生們已經下課,隻有一個人在練習往球門裏踢球。那個人每一次都是把球高高拋起,然後一腳將球踢進球門。
幸開妍停了下來,這時才看清楚,原來這個人就是張平凡,張平凡身旁的大大的網袋裏裝著幾十個球,他一個一個地往球門裏踢,態度的那個認真勁,可以說是全神貫注了。就連幸開妍從車上下來,直到他身邊,一點都沒有發現。
幸開妍卻有了發現,見張平凡踢出的每一球,都是從球門的右上角飛進,幾乎就要碰到門框上。雖然是自己踢自己拋起的球,但也是在動態的情況下才踢到的,因為張平凡是將球向前拋出很遠,然後自己又追上一腳踢中的。
如果說踢中很容易,但能將球踢進球門就不那麼容易了,象他這樣踢的角度又是如此的刁鑽,就更加不容易了。
張平凡踢得入神,幸開妍看得入迷,兩個人一個動如疾兔,一個靜如處子。在幸開妍的眼裏,張平凡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飄逸瀟灑,優美動人,藍天下,綠柳環抱中,踏著厚厚的綠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