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旺達又開始玩起了失蹤。
今天有一項市工業園區機器人項目要在董事局會議上通過。他董事長不到會場,怎麼能通過?所有的電話都打過了,就是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最後還是他的貼身秘書小姚說出了實情,說這老頭一大早便穿著一身戶外開著車子走了。
臨走還告訴他和管家老杜不許對別人說,尤其是不能讓丫頭知道他出去。
幸開妍這個氣呀。隻好讓會場上坐等的董事們散會,雖然董事們都十分敬重董事長,但無辜地讓他們白白地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還是一肚子的不高興。一個個發著牢騷走出會議室。有人帶著幾分調侃的口吻說道:“烽火戲諸侯啊。”
向董事們道歉的話幸開妍是沒有少說,聽說老頭穿著戶外出去的,她便想到這個老玩童準是進山看大黑熊去了。別說他那麼大的年紀了,就是年輕人也不敢一個人進山啊,多危險啊。她草草地收拾一下,急忙驅車往海邊別墅趕。
如果能確定他進山了,便得趕緊組織人去營救。半路上姚秘書又來了電話,告訴她董事長回來了,看樣子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情緒挺低的。
“他有沒有受傷?”聽到人回來了,幸開妍的心情好了許多,但還是不怎麼放心地問了一句。
“沒見到有什麼傷口,走路也挺有勁的,就是不像平時那樣吵吵了。還有,他一個人關在樓上,不讓我們上去。”
幸開妍說:“知道了,我一會兒就到家。”掛了電話。“這老頭,回去得好好地批評批評他。再這樣就得給他派保鏢了。”
小姚和老杜已經等在門前,還沒等幸開妍下車站穩,老杜便報告說:“董事長一個人躲在二樓裏,連飯都不讓送上去,也不知道出啥事了。”
這時幸開妍並不怎麼著急了,人回來了,還有什麼可急的,要解決的是保證下次不能再這樣玩了。所以她的步伐又是像以往那樣穩重地走進二樓的書房裏,進門便說道:“我已經向董事會遞上了辭呈,現在告訴你是想讓你有個心裏準備,考慮下一個人選吧。”
要是往回,她這樣一嚇虎,老頭非得求自己不可,可是這一次卻沒有聽到回音。偷著看了老頭一眼,卻見他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眼睛死盯著寫字台上的一隻白色的球鞋。
幸開妍以為這老頭又在和自己玩李代桃僵,想轉移視線。便上前一把掀起那隻球鞋,說道:“老頭你又和我裝傻是吧。”
幸旺達黯然地抬起頭來,說道:“你看看那隻鞋,是不是認得?”
這樣認真的態度,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這話就不能不聽啦。幸開妍細細地打量了一下那隻鞋,這是一隻右腳穿過的球鞋,整體看上去並不怎麼舊,可是鞋臉上有了些毛茬,好像是什麼東西摩擦過的一般,而鞋底卻磨損得非常利害。“這是一隻足球運動員穿過的鞋。”幸開妍看著幸旺達說。
幸旺達又把一枚校徽遞給她說道:“你再看看這個。”
幸開妍接在手裏一看,眼淚便下來了,很明顯,這是旺達的校徽,而球鞋代表了危險的信號,旺達隻有張平凡一個人失蹤,事情不是很明了了嘛。張平凡出事了。
幸開妍拿著那隻球鞋還有那枚校徽,跑進自己的臥室去。
看到一顆晶瑩的淚珠滑落下來,地板濕了一小片。幸旺達心頭為之一振,自言自語道:“這怎麼可能?這相差的也太懸殊了!真是不可思議。”他知道,幸開妍在自己的臥室裏免不了一場痛哭,那就讓她哭吧,眼淚流幹了,痛苦也就消失了。
兩個小子在前邊走,蔣心怡在後麵跟著,看到這兩個小子的頭發可是夠新潮的,一個染成藍色,一個染成了紅色,在後邊看上去就是兩個小鬼兒。
進了這片樓群,他們並沒有進到樓裏,而是向樓群旁邊繞了過去。原來在樓的後麵的圍牆上有一個豁口那倆人已經走了進去,蔣心怡站豁口處有些猶豫,因為她記憶中上次去張平凡家沒有走過這個豁口的。便問道:“你們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去找薛朋啊,你不想見他了?”這小子反問過來。
蔣心怡有些懷疑,但一心想要見到薛朋,好從他嘴裏知道張平凡的下落,所以也就猶猶豫豫地跟著兩個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