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些把臨近的醫師給嚇跑了。原來先前他也沒有睡著,隻是因為傷口太疼,他便不願睜開眼睛地裝睡,所以都認為他是在睡覺,或者認為是昏迷著呢。
聽說因為怕自己疼才決定植皮,他想殘廢可不行,殘廢了不能踢足球了。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抱負不全完了嗎。還有,不踢球怎麼能實現去巴西找爸爸的夢想?所以他立馬坐了起來申明自己的觀點,寧可疼也不能殘廢。
顧院長握住張平凡的手說:“小夥子,撕肉這種療法是最殘忍的,既然你的決心這樣大,我們尊重你的選擇。說好了,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張平凡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反悔,不管多痛苦也沒能殘廢!
顧院長拍了下他的肩頭說:“好樣的,有這種恒心的人,沒有做不成的事。”
幸開妍被送回病房後才醒過來的,醒來後她的第一句話就問吳嫂,張平凡的腿是什麼研究結果?
吳嫂說:“我哪知道,一會我把皮主任給你招喚過來,讓她和你解釋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皮主任突然出現在幸開妍的床前。“有什麼事又要找我呀?”
吳嫂說:“她醒了就問我張平凡的傷口怎樣解決了,我說我哪知道啊。你還是問皮主任吧。我們正說著呢你就進屋了,這不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嘛。”
皮主任說:“和你說了你可不許哭。”
幸開妍說:“哭什麼,難不成他死了。”
皮主任說:“那到沒有,隻是他的傷口不長肉,影響腿的功能,而且會一直就這樣疼下去,現在院長想了個好辦法,就是把腿上長好的傷口撕開,讓它從新長。”
幸開妍“哎呀”一聲,說:“那得有多疼啊。”她一下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頭。
蔣心怡說是在住院,其實她人一天也沒在醫院呆,原因很簡單,她自己知道沒病。可是爹媽卻非要她去做各種檢察,人跑了也不行,找回來,現在他們又多了個馬拉多來監視她。
爹媽意誌十分堅決,就是去醫院做檢察,連馬拉多也大幫著兩位老人說話,讓她可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檢察就檢察吧,今天,蔣心怡來到醫院,先到自己號下的高二病房裏,他們一家先在這兒休息下,馬拉多顛顛地去給她掛號,付款,一切都辦妥了,才叫蔣心怡去看醫生。
做了心電圖,沒有什麼問題,又做B超,也沒有問題,再做一個核磁共振,還是沒有問題。蔣心怡把腦袋一歪,說道:“看,白來了吧。人說沒事你們就是不信。”
蔣成績說:“行,我女兒沒病還不是好事嘛,小馬走,咱們去旺達酒店,啜一頓去。”
一家人走出醫院,到了停車場,都坐上車了。馬拉多是司機了。蔣心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老兩口,後排座位上。車子剛要起動,蔣心怡對馬拉多說:“你先等一下。我的包還在病房呢。”說著便跳下車去。
馬拉多在車上喊道:“我給你取去吧。”蔣心怡沒有理會他,徑直地往醫院裏跑去。
她來到十一層,高二病房,打開門,把手包拿出來便往外跑,沒有向走廊裏邊看,一下子撞到了一張移動床上。整個人差點趴到那張床上。但她的雙手不是按到了那上人的雙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