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肋見到胡不開,也有幾分的驚喜,跑上前去和胡不開抱在了一起。兩個人互相捶著對方的後背,用這種方式舒發著內心的幸福感覺。
親熱一會之後,胡不開說:“還站在這兒幹什麼,走,喝酒去。”他拉著伊肋就要往外走。
伊肋笑了,拍了拍胡不開的肩膀說:“老朋友,咋還是當年那個猴脾氣呢,你一個老總可以說走就走,我這個打工仔可是有一大攤子的事呢。可不敢扔下這裏去喝酒啊。”
胡不開說:“哎呀,不就是一場球麼,我告訴常教練,讓他隻許輸,不許贏。我讓你今天躺著贏,可以了吧。別人不行,我伊肋老弟,什麼事都好說。”
伊肋說:“這……這不好吧,這樣有悖職業操守。咱不能這樣吧。”
胡不開有些不高興:“我說老伊你到現在還這麼認真呢,啥叫職業操守不職業操守的,那都是扯蛋。在我這兒就是友情為重。走喝酒去。”說著就要硬拉著伊肋走。
伊肋說:“不行,不行,等完事的,完事的。”他臉上掛著笑,但是身子說什麼也不動。堅守自己的崗位。
胡不開說:“你要是怕把飯碗丟了,就上哥們那兒去……”這時場上已經開球,伊肋給了胡不開一隻手掌,並說道:“喝酒的事晚上再說,開球了,開球了。”
胡不開大喝一聲:“伊肋,我告訴你,在這個足球界,不給我胡不開麵子的人還沒有呢。從現在起,咱倆誰也不認識誰!”一甩手,氣匆匆地走了。
他趕到自家球隊的教練席上,見到常教練說:“常教練,今天隻許贏,不許輸啊,我告訴你,要是輸了,你就別幹了。”
遠燈的教練是個老外,有個中文名字叫常勝,對中文有些生,老板的話他沒聽懂,但胡不開那個氣匆匆的樣子他還是看出來老板有什麼事情不高興。便問身邊的翻譯:“老板怎麼了?”
翻譯說:“老板說今天必須要贏,不能輸。”下邊的話翻譯就沒往下譯。而是私下裏小聲說道:“老板準是又和誰扛上了。”
常勝聽了後,和翻譯相視一笑,心裏話:“哪有光贏不輸的比賽?”便沒有管他。專注場上的比賽。
胡不開是到哪哪不開,想走又不甘心,想了想又回到禮賓席上。他在下邊比比劃劃的,吳胖子和幸開妍都看到了。雖然聽不到他說了什麼,但也猜出他沒有達到目的,現在看他氣匆匆地跑回來,兩個人都偷著樂。
胡不開心裏永遠都是寫在臉上的,他的嘴又弄成個雞頭。也沒有和誰說話,氣呼呼地坐在那兒監督他的球隊,他的教練。
比賽異常激烈,這兩隻隊可以說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剛一開局,便殺得難解難分。遠燈有猛張飛,旺達有黑李逵,兩條黑個大漢,都以勇猛著稱,這兩個人相遇,撕殺的場麵的精彩成度可想而知。
然而越是高手就越難見高低,越是高手就越是難分勝敗。攻的那個牟利呀,守的那個堅固啊。場麵那個變化莫測,有如風雲際會。好看,過癮,這才是足球,是一流水平的足球。全體觀眾,無論哪一方的球迷,無不歡心鼓舞,彩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