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怡本來是挨著張平凡坐下的,現在張平凡覺得兩個人這樣坐著十分別扭,便起身想到床上去倒一會,可是他在這個屋子裏沒有找到床。
看到了靠裏邊的位置上有一個門,便拉了一下,還真的拉開了、見裏邊是個房間,也是出於少年好奇,便走了進去,原來這是一個套間,在套間裏邊放著一張雙人大床,柔軟的席夢思倒上去可真的好舒服啊。
要是每天,恐怕早已呼呼大睡了,可是現在,說什麼也睡不著。
倒在床上輾轉反側,滿腦子全是開妍的形像,“怎麼會呢,這麼快她就變心了?”他忘不了就在她失蹤前兩個人通電話時的那樣情義纏綿,是她親口說的愛自己,而且直到永遠,海枯石爛,此情不渝。怎麼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成了他人的女朋友呢?
又是一個翻身,卻發現什麼時候蔣心怡倒在身旁,便有些反感,說道:“去你自己的床上倒著,男女有別不懂嗎?”卻聽到蔣心怡說道:
“你說哪個床是我的,這個床又怎麼就成了你的,這個房間裏就這麼一張床,難不成你想自己都占了。”
張平凡坐起身來四下裏看了看,可不是,房間裏就這麼一張雙人大床。這時蔣心怡在一旁又說了:“張大公子,別忘了咱們是怎麼來巴西的,在我爸爸麵前的承諾這麼快就忘記了?”
張平凡心裏想:“我和你爸爸的承諾?那不是你讓我說的嗎,還是你說為了來巴西讓我裝一下,把你爸爸哄高興了麼。
怎麼現在這些都成了要挾我的條件了呢”但想想這些天來蔣心怡對自己的好處,他又無法開口說這些,對於她的愛,他還不能接受,膽也無法抗拒。在矛盾中又重新倒下來,不說什麼了,隻是給蔣心怡一個後背而已。
漸漸地感覺到身下的席夢思在不停地顫動起來,而且有些微的極其細小的哽咽之聲從背後傳來。張平凡反轉過身子來,看見蔣心怡伏在枕頭上正在哭。便問道:“你哪裏不舒服嗎?”
蔣心怡沒有理會張平凡,而且哭得更加利害,她的頭伏在枕頭上一起一伏地顫動著,發出了嗚嗚的聲音。張平凡說:“你到底怎麼了說話呀。”他幹脆站到了地上,看著蔣心怡這樣沒有來由的痛哭束手無策。
蔣心怡的哭聲愈來愈大。張平凡有些不耐煩,上前搬著蔣心怡的肩膀把她搊起來,說道:“你有什麼話說呀,不要盡是哭好不,我是受不了女人哭的。”
沒有想到蔣心怡一扭身子,又扒到枕頭上繼續哭起來。張平凡隻好又將她搬起來,哄道:“其實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好,也知道你為了我做出的犧牲。就從這次來巴西,你瞞著家裏,甚至把我說成是你的男朋友,這樣也不是一般的女孩能做到了。”
蔣心怡說:“你知道這些有什麼用,我要的是能不辜負我,你能做到嗎?”
張平凡說:“我沒有辜負你呀,我正在努力把幸開妍救出來,這樣你的犧牲不就是值了嗎。”
“什麼?鬧了半天我的犧牲就能換來這些?”
張平凡說:“那你還想怎麼樣?”
蔣心怡說:“我要你我要你成為我的男朋友。”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兩隻大眼睛一直盯著張平凡的眼睛,稍稍有一點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