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你下次回來一定要把她帶來，姥姥想外孫媳婦了。”張平凡臉一紅，他覺得沒有辦法把自己和開妍的關係說清楚，還是打個哈哈吧。
於是便“啊”了一聲算是過關。分別這些天來姥姥不知有多少話要問，張平凡也不知道有多少話要說。三口人敘說過往，其樂融融。
姥姥想問外孫子的話多了，張平凡一一回答著，可是說著說著就來了困勁，和姥姥說：“不行我要睡覺，太困了。”說著話，眼皮睜不開了，一頭紮在火炕上便著了。
姥姥說：“你這覺來的也太快了，看來我孫子是幾天沒睡覺了吧。”
巴特爾說：“一說要回家，高興的就失眠了，也說不定呢。”
姥姥說老伴：“瞧你，光顧著說話，還不去拿枕頭和褥子來。”
姥爺到被閣裏邊取來了褥子，姥姥鋪陳郝了，又將枕頭放好，想叫醒外孫子，讓他到褥子上去睡，可是叫不醒了。便對老伴說：“瞧你站在那裏看熱鬧，還不快些幫我把他給搊過去。”
這一覺他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來時兩位老人都不在屋。便翻過身來雙手伏在枕頭上趴著，打量屋中的事物。
家裏還是那個老樣子，姥姥是個勤快又幹淨的人，老櫃上的鏡子和像框總是那樣明亮。就是底下的一排老櫃也是擦得能照進人去了。
目光落到那個大大的像框旁邊的一個小像框上，那是媽媽的遺照，記得小時候姥姥總是將自己放到櫃麵上邊指著照片告訴這是媽媽。張平凡便問姥姥，媽媽為什麼總是在鏡框裏邊，不出來抱抱他呢。
每次說到這兒的時候，姥姥便會將他抱開，不再看這張照片。而這個時候，張平凡總是發現姥姥的眼裏流出了淚水。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媽媽的概念在張平凡的心裏淡漠了，這一晃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地看看媽媽了。
他跳下地去走到櫃前將裝媽媽照片的鏡框取了下來。放在麵前認真地端相起媽媽來。
這是一張經過虛光處理的四寸黑白照片，好美的媽媽，明星一般的臉蛋上放射著青春的光彩。清澈的大眼睛，開心的笑容。
張平凡一下子想到了幸旺達，那個禿禿的頭頂和長滿了胡茬子的老臉，一種觀點在心中油然而生：我的媽媽怎麼可能會看上他呢？豈不是對媽媽的侮辱！自己還相信了他的可恥的謊言，真的對不住媽媽。
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情，不能讓媽媽被抹黑。他心裏這樣想著，正好姥姥從外麵走了進來，見到平凡在看媽媽的照片，便說道：“又想媽媽了？”
張平凡對姥姥說道：“姥姥，我問您一件事情。就是我們那個總裁幸旺達，他說是我父親，您說會有這樣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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