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張平凡的床前,輕輕地撫摸著張平凡的頭說道:
“媽告訴你,不是媽和你爸爸偏心,你呀還小,不知道這裏邊的利害,我聽你爸爸說了,你和開妍是親叔侄,這是近親,是不能成親的,長痛不如短痛,你們哪,現在斷了,還來得及,要是真的發展到了那一步,後悔都來不及呢。”
張平凡不管她說什麼,也不答話,他是頭扣在枕頭上的,所以邢凱燕和幸旺達也不知道他是直睡著了,還是裝睡著了。勸說了一陣,邢凱燕也是覺得沒有意思,便不說了。但並沒有走,坐在沙發上和幸旺達嘮起家常來。
她嘻嘻地笑著說道:“我這個媽是假的,你那個爸爸才是真的,你別吃醋啊,哈哈哈哈!”
幸旺達說:“我不吃醋,是真的假不了,是假的也真不了。”
邢凱燕歎了口氣說道:“我和這孩子啊,就是有緣,你說我見他第一眼就認為他是我兒子呢。那個親勁呀,比親的還親呢。”
幸旺達說:“聽他說在巴西全仗著你這個媽救濟了。”
邢凱燕哈哈的笑著說道:“唉,花兩個錢,那算什麼呀,我撿了個大兒子呢。”
幸旺達又說道:“你還救過他的命?”
邢凱燕說:“沒有過命的交情,人家就給咱當兒子啊,隻有這樣才能他拿我當親媽,我當他做親生兒子。”
幸旺達向外邊指了下,“那個睡了?”
邢凱燕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尊重兒子張不凡,不過一提到張不凡,她的情緒立即便低落下來,搖搖頭說道:“走了。”
幸旺達小聲說道:“認你這個媽了?”
“沒有,那個小王八犢子,跟他們家老子一樣,又倔又自私,什麼事隻為自己著想,你心裏咋個感受,他才不管呢。哪相這個這麼同情達理。”說到“這個”的時候,她的嘴向睡在床上的張平凡努了下。
幸旺達眯眼微笑,聽得十分仔細,就像在聽一段很有趣的平書。
說到這兒邢凱燕忽然縮了下脖子,好像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大,小聲地問幸旺達:“我這麼大的聲,別把他給吵醒了。”
幸旺達笑了聲說道:“嗬,他根本就沒睡著。”
邢凱燕又小聲地說道:“咱們這樣做,他不得說偏心啊,你這個爹是鐵打的,要是不認我這個媽可咋辦?”說著歎了口氣,眼圈有些發紅,又要哭鼻子。
幸旺達說:“不能,你是誰,是他媽,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再說了,你做的不都是為了他好嘛。”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幸旺達對待邢凱燕不再是那麼反感。還對她說起安慰的話來。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邢凱燕聽到他的安慰之後卻一雙眼睛愣愣地發起呆來,看著幸旺達問道:“你說我真的那麼醜麼,醜得連自己的兒子都不願多看一眼?”
幸旺達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把自己的容顏看得這般重要。忙解釋說:“我那隻不過是打個比方,實際上你還真的是很完美的。哈哈,起碼在我看來你是很完美的。”
“完美是什麼意思?”邢凱燕的神情依然是那樣的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