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要再踢了!”幸開妍第一個跑了過去。拉那些踢小男孩的學生。那些學生見有人竟然幫著小男孩兒,便仗著人多,也向幸開妍踢過來。
這可是惹惱了隨後跟來的李逵,他衝著幸開妍來的學生如同抓小雞般地抓了起來,罵道:“嘿,你們這些小崽子,還敢欺負人。我摔死你們。”
那些學生們見來了這樣一個黑大個,都服了。悄悄地退到一邊,幸開妍將小男孩拉起,她有些心疼地想抱一下,可是她剛一接觸小男孩,便立即縮回來。
她發現了小男孩髒得就如同是泥捏的一般,在他的身上,也就是眼睛是肉長成的,其餘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皮膚。到處都被厚厚的黑皴包裹著。
男孩穿著的T釁衫,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本色,就像他的身上一樣,可能從來就沒有洗過。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刺激得幸開妍差點流出眼淚來。
幸開妍想立即走開,可是又舍不得這個小男孩的一身球藝。便保持著一段距離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小男孩沒有說話,瞪起一雙大眼睛癡癡地看著幸開妍,好像是在問,你問這個幹什麼呢?
這時幸開妍才發現,原來這個孩子的眼睛還是很好看的呢。她理解男孩的認生,於是便又問了句:“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叫石頭,你叫什麼名字?”
幸開妍笑了,說道:“我叫幸開妍。你的家住在哪裏?”她是想知道小男孩的父母在幹什麼,自己的孩子髒成這樣了,也不給他洗一洗。
不料小男孩說道:“我沒有家。你有家嗎?”聽他話的意思,每個人都可以沒有家的。
幸開妍心中一驚,說道:“我有家,你媽媽呢,她在哪裏?”
小男孩說:“我沒有媽媽。”
“那你的家裏還有什麼親人。”
小男孩搖搖頭,不再說話。
幸開妍明白了,小男孩是個孤兒,可是她不是很明白,這樣一個小髒孩子是怎樣和那些穿戴幹淨的學生們混到一起去的呢。於是她問身邊的一個學生。“你們認識他?”
那學生說,他晚上就睡在那邊的閑房子裏,但球踢得好,所以我們就願意和他玩,尤其願意和他一夥,能贏球。
幸開妍對小男孩說:“小石頭,你跟我們走吧。”
那個小石頭卻搖搖頭說道:“不,我不走,就呆在這裏。”
幸開妍問他:“為什麼呢?”
小男孩說:“這裏可以踢足球呀。”
幸開妍說:“我們那裏也可以踢足球,而且還有人教你怎樣把球踢得更好,可以參加正規比賽。最重要的是有人供你飯吃。”
小男孩的頭偏了下說道:“真的,可以吃飽嗎?”
幸開妍說:“可以吃飽,而且還竟吃好東西,可以吃肉,吃雞。”
聽到這兒,小男孩卻搖搖頭說:“我不信,世上哪裏有這麼好的事,著人要飯還不如翻垃圾箱呢。”
幸開妍說:“讓你上我們那兒去,是因為你球藝好,將來長大了,可以幫我們贏球,不是白白的就給你飯吃。”
小男孩又偏著頭想了想說:“那好吧,我跟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