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見到巴西警方彙錢過來。彙是彙了,可是隻有五千萬。”這是在法廳上,也就是那個徐大眼鏡子,矢口否認巴西警方彙來的那近百億彙票。
徐連增強有力地問道:“請問訴訟方,你們誰見到彙票了,是什麼時候彙過來的誰經辦的,數額是多少?”
這一邊串的問號,把幸開妍這個法學教授問得啞口無言。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實戰經驗是零,隻知道法律條條是遠遠不夠用的。
這一次開庭,讓人家幾句話就給打回來了。幸開妍很不服氣,明明理在自己的手裏,可就是沒有抓住。他想要證明巴西的錢彙過來了,隻有從省廳內部去找證人。隻有他們內部的知情人說出來,才可能鹹魚翻身,自己有機會翻轉過來。
而在省廳內部她隻認識兩個人,一個是張不凡,現有就是徐子航,他們倆人,還是張不凡比較好說話一些,但是幸開妍不願意動用他,因為要動用張不凡作證人,就等於挑唆張不凡和他爹張勝利作對,這樣會把自己給巻進去。
徐子航外號叫徐瘋子,號稱公安隊伍裏的好漢李逵,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主兒。而且他還和爺爺幸旺達有些交情,不如去試一試,看看他能不能知道一些底細。
不料徐子航一見到幸開妍就說道:“你白來了,我什麼也不知道,知道的都沒有用。”
“那您知不知道有巴西警方彙款來?”幸開妍試探著問道。
“怎麼說呢,也知道,也不知道。”徐子航說得十分謹慎。
幸開妍說:“徐叔叔,這是怎麼說呢,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這是模棱兩可的話,可有搪塞之嫌啊。”
徐子航苦笑了下,說道:“你這傻孩子,不想想,這麼重要的事情能讓我這個瘋子知道底細嗎?我說知道,那是聽說過,說不知道: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虧你不是法學教授呢,道聽途說能上法廳上去作證嗎?”
幸開妍坐在椅子上大眼睛閃了閃,水汪汪的。顯然她現在感到無助,因為無助,因為有理沒處說,而傷心地哭了。
看到幸開妍哭,徐子航說了一句:“有一個人可以給你出庭作證的嘛。”
“誰?”聽到有人可以給自己作證,幸開妍立馬精神起來。
徐子航說:“這個人你一個電話他就能過來。”
“徐叔叔您快說啊!”看到徐子航那帶著詭黠的笑,幸開妍立即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這個人——這個人我不想找他,即便是他願意我也不想找他。”
徐子航說:“但是這個人可是最合適的人選,也是唯一能幫你打贏這場官司的人。”
幸開妍說:“我要去巴西,到那裏去尋找他們打給省廳的原始票據。”
徐子航說:“在我看來,什麼票據也不如他好使,你想去巴西就去吧,也許你在巴西警察總署有人脈,也說不定。”
幸開妍站起身來,說道:“那好,謝謝您徐叔叔,我這就回去了。”
徐子航也站起來,說道:“不白跑來了,徐叔叔沒本事,什麼忙也幫不上,還竟給餿主意,說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