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情況不同,清山院既然發來求救函,必是遇到了棘手的事,否則已安若師太的功力怎麼還會需向華山求救,此刻還是救人要緊,若是安若師太怪罪,再解釋不遲,便悄無聲息的翻了進去。
清山院內一片淩亂,但卻沒有什麼死傷,看樣子像是被人搶劫了一般,庭院廊柱都被打砸的破碎不堪,許多弟子聚在前廳打掃收拾屋舍,她們雖然都衣著淩亂,身上卻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
顧無介心下奇怪,卻不見安若師太,就在此時,他忽覺身後有人走近,也不知是敵是友,立時便拔劍相向。
身後那人喊了聲,“顧師兄。”
來人不是別人,確是靈萱,靈萱本是出來幫助師姐妹收拾屋舍的,看到樹後有人影閃動,便悄無聲息的靠近,想一看究竟,看到是顧無介,當下喜出望外,拉著顧無介就要去見安若師太。
顧無介剛好心中疑問,便跟著她去。
靈萱一路說了清山院遇到的怪事,她們自無涯穀回來後不久,山下鎮上就來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大都是女子,個個美豔無比,起初她們不以為意,想著她們呆些時候或許就走了。
有一天清晨天剛亮,守夜的師妹正準備交班後回去休息,忽然聽到敲門聲,以為是香客,便去開門,沒想到門一開,瞬間湧進了十幾個妝容豔麗,穿著暴露的女子,她們一句話不說,衝進殿內就開始打砸。
師姐妹們從未見過這般放蕩的女子,又同時這麼多人,一時都嚇壞了,都羞得回了房,把房門緊閉。
師父聽說此事立刻帶了我們出來,可是那些女子都不會武功,個個手無縛雞之力,師父也不想被傳出去說堂堂清山院掌門帶領一眾弟子欺負弱女子,便不好動強,那些女子打砸了一陣便去了。
顧無介聽的很奇,就問靈萱道:“安若師太沒有下山去查個究竟嗎?”
靈萱搖搖頭,說道:“師父隻因為她們都是青樓裏出來的女子,途徑此地,可能是看不慣尼姑庵,便上來泄一口氣,師父心地慈悲,想到她們年幼便被賣進青樓,身世可憐也不想與她們為難那,便此罷了。”
“後來呢?”
顧無介想到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不然安若師太也不會向他求助了。
靈萱歎口氣,語氣中頗是無奈。
“本來以為就沒什麼事了,我們自己貼補銀子,重修了佛殿,沒想到,佛殿剛剛修好,她們竟然又來了,當下師父氣不能過,但也不好動武,便召集了院中不會武功的弟子,讓他們將這些女子驅逐出去,那些女子卻要威脅師父,說她們要去宣揚,說清山院仗著身懷絕技,就要欺負她們一眾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說是她們若要宣揚出去,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清山院的笑話,就看武林中人信與不信安若師太的話,師父這才急忙派人去請顧師兄來,想請顧師兄作證,好在五大派前為清山院證詞。”
顧無介鬆了口氣,原來如此,這些女子固然奇怪,但未傷及清山院眾人性命便是大吉,其他的可從長記憶。
安若師太的居室在清山院的後庭,一處單獨的院落,院中百花齊集,爭相鬥豔,五顏六色,各色花都有,進入院中便可聞到陣陣花香。
顧無介還是第一次來到安若師太的院子,不禁吃了一驚。
安若師太是出家人,理應六根清淨,無欲無求,何以如此愛花,雖然身為女子喜歡種些花草也不無不可,但還是覺得奇怪。
安若師太內力醇厚,在顧無介未踏進院落之前已聽到他的腳步聲,待顧無介走進花園,便於他招呼了聲,“顧掌門遠道而來,有失遠迎,請進吧。”
顧無介抬頭看了眼,安若師太的房門緊閉,她的聲音隔著一道門,未可以提高聲音,卻猶如聲音在耳畔一般,心下佩服安若師太內力高深。
他身為華山派掌門,來至清山院,安若師太本應出門相迎,但因安若師太與顧長清的師父同屬一輩,那便是顧無介的長輩,自然也不用特意出門相迎,顧無介便由靈萱引著進去。
安若師太的房間裏也擺放著許多的花,室內簡樸,但被這許多花一點綴,當下便襯得蓬蓽生輝。
安若師太盤坐在炕上閉目打坐,顧無介進來她也沒有起身,隻招了招手,示意顧無介坐下,命靈萱去備茶。
靈萱走後,安若師太開口道:“顧掌門,相信路上靈萱已經將事情來龍去脈都告訴你了吧。”
顧無介說道:“不錯,靈萱師妹已經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無介,隻是不知是否還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