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萱等聽到響動也追了出來,看到有信,即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青門終於找上門來,她們就有機會救出白姐姐,擔心的是,這麼多天過去,不知道白姐姐是否安好,想到這裏,靈萱啪啪給了自己兩耳光,罵道:“靈萱你在想什麼,白姐姐一定不會有事的,簡直該打。”
顧無介拆開信封,裏麵簡短的幾個字,明日巳時蛙神廟。
這一晚除了王意如外,顧無介與靈萱及幾名弟子都未安睡,清山院的幾位弟子都是第一次應敵,難免心緒不穩,為明日一戰擔心,顧無介和靈萱則是擔心白顧惜是否安好。
季正方約的是巳時在蛙神廟會麵,但顧無介實在等不及,卯時便去了,他推算其餘華山弟子今日也可到達,便將華山密信交給王意如,讓她在客棧中等候其餘弟子,並把信給他們,讓他們前來相助,為防青門又折返來擄掠王意如,便請安若師太多派了幾名弟子下山相助,靈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提起劍跟著顧無介便去了蛙神廟。
顧無介與清山院一眾人不過十餘人,等候到午時季正方才出現。
季正方帶了有一百人有餘,兩名黑衣人架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那女子頭被蒙著,五花大綁,被押著在季正方身側,顧無介大聲疾呼:“白姑娘,是你嗎,你有沒有受傷?”
白顧惜一言不發,木然的被架著,也不反抗,顧無介料想她是被點了穴道,不得動彈,大聲質問季正方說道:“季前輩,不知清山院何處得罪了青門,要勞煩您大駕,這麼大陣仗前來清山院,還要擄劫我華山派弟子?”
季正方嘿嘿的笑著,眼睛幾乎被肉擠得看不到,向身後的人招了招手,身後的人便架著白顧惜,將她送還顧無介。
季正方笑說:“聽聞顧長清退位,將華山派掌門之位傳與了顧少俠,偏顧少俠瞧不起季某,竟未邀季某喝上一杯喝酒,季某無法,隻好請了貴派弟子來問一問話,順便傳個話給顧少俠,以達季某恭賀之情,誰知季某一番好意,卻引來這麼大誤會,讓顧少俠親自來要人,這不,季某這就還人。”
季正方口口聲聲稱顧無介為顧少俠,顯是沒有將顧無介這個華山派掌門放在眼裏,顧無介知道自己年少便接任掌門之位,江湖中人非議甚多,他也不生氣,但要日後用自己的實力告訴所有人,他究竟配不配做這個掌門。
黑衣人聽到掌門下令,隨即伸手一推,將白顧惜重重的推了過去,顧無介急忙接住她,白顧惜心急如焚,她被點了啞穴和上身,下身猶可以動彈,情急之下,向前跑出兩步,撞倒了身前的人,自己則站立不穩直溜溜的倒了下去,引起季正方身後一片騷動。
顧無介見狀立刻察覺異樣,在身前被蒙著臉的人刺出一刀之前,急速退後兩步,躲開了她的刀,但他未看清對方究竟出了什麼事,不敢輕舉妄動,萬一此人就是白顧惜,自己失手傷了她也不好,便隻是一味躲避。
靈萱亦是聰明伶俐的,見對麵異樣,便仔細的看過去,躺在地上全身不得動彈的人,分明就是白顧惜,她伸指過去,顧無介也看到了,確認眼前蒙著頭與自己死拚的人不是白顧惜,便一招後勢擒拿,在轉身躲避之際,伸手成爪,一把擒住了此人咽喉要害,此人卻絲毫不以為俱,硬著他的擒拿手封喉逼近前去。
顧無介本無意殺人,他用擒拿手封喉隻是想逼的她停手,沒想到此人雖被蒙著頭,身法卻似眼如明鏡。
靈萱心想,季正方既然找了個殺人假冒白姐姐,他定是不想放人的,隻好硬搶。
她知自己武功不濟,不是這許多人的對手,但還是要拚上一拚,大呼一聲,便衝了過去,其餘清山院弟子見狀,也跟著她一起衝過去。
六名黑衣人將季正方團團圍起來,靈萱等人根本碰不到他,便去救白顧惜,無奈對方人數太多,清山院一幹弟子又都學藝未成,更不是對手。
顧無介心算,華山派弟子也該到了,為何遲遲未到,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白顧惜也被幾名黑衣人圍了起來,又不能動彈,更加著急。
顧無介見情勢對他們不利,這麼打下去,最多是兩敗俱傷,他微一走神,那人欺上前來,右手翻掌猛追而至,顧無介急忙去躲避他的右掌,不想那人突的左手握短刀襲向他的身後,顧無介心有所慮,未避的開,被那人刺中左腹。
白顧惜驚呼一聲,又去撞圍著她的人,妄想衝出去,靈萱也來助她,立時便有幾十人圍上來,將她兩人隔離開來。